雪融后爱恨汹涌 乔未央沈寒墨 京圈里流传着一句话:沈寒墨唯一的软肋,只有乔未央。她一句“不喜酒味”,他就把价值千万的名酒收藏全数送人;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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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想你了”,他就放下百亿合作案,在电话里柔声哄她:“宝宝别哭,老公马上回来。”
无数个深夜,他将她抵在落地窗前占有,咬着她的耳垂,嗓音喑哑:“怎么办,怎么要你,都要不够。”
直到纪念日那天,他出了一场车祸,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跟她提了离婚。
他苍白的唇间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我想起了……江梨。”
那天,她才知道,原来在和她结婚前,他还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前女友。
前女友出身低微,沈家不同意她进门,硬是把人送出了国,沈寒墨在去追她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后记忆全失。
沈家欢天喜地,立刻安排乔未央这位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嫁给了他。
这些年,他对她百般呵护,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
可现在他恢复记忆,她才知道,他宠她,只是因为他忘了自己有更爱的人。
那晚,乔未央坐在窗前,流了一夜的泪。
直到天亮,她才擦干满面泪痕,找到了沈寒墨。
“我同意离婚。只要你答应,陪我做三件事。”
沈寒墨修长的手指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神情:“说。”
她红了眼:“我还没想好,你……很急吗?”
他几乎立刻道:“是,我和梨梨已经错过了三年,如今一分一秒,都不愿错过!”
心口骤然一疼,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她指尖发颤,还未出声,沈寒墨的手机骤然响起。
电话屏幕上亮起“梨梨” 两个字。
自从恢复记忆,他就把江梨接回国,安置在城郊的别墅里,宠得如珍似宝。
电话接通的瞬间,江梨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阿墨……我做噩梦了……”
他立刻大步朝门外走去,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我马上到。”
多么熟悉的一幕。
就在上个月,乔未央也是半夜做噩梦打电话给他,他便立马从纽约峰会现场飞回来,西装都没换就抱着她哄:“央央乖,老公在这儿。”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他却给了另一个人。
大门关上的瞬间,乔未央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不知哭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她抹了把脸,接通电话。
“乔小姐,您确定要买下这座无人岛吗?” 对方语气恭敬,又带着些许迟疑,“那里没有信号,与世隔绝,一旦上岛将不会有人找到您,按照流程,我们需要询问一下您购岛的用途。”
她嗓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我要在那,等死。”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半个月前,我出了一场车祸,钢筋穿透了我的心脏。” 她机械地陈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心脏严重受损,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那天,她和沈寒墨坐在同一辆车上,本该是一起去庆祝相识纪念日的,却偏偏出了车祸,卡车撞来的瞬间,她本能地护住了沈寒墨。
一场车祸,毁了所有。
他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而她,得到了一张死亡通知单。
他沉浸在初恋失而复得的欢喜中,却不知道,她早已时日无多。
三个人的爱情,总要有一个人退出。
既然注定是她,那她就退得干干净净,退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您……”
“没关系。” 乔未央轻声道,“钱我已经打过去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挂完电话后,她抬起头,看着墙上他们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沈寒墨笑得那么温柔,那是失忆时的他,深爱着她的他。
“沈寒墨。” 她对着照片,眼泪微笑着落下,“祝你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沈寒墨一次都没回来。
乔未央没有询问,只是默默在家收拾东西。
她把他送的第一条项链,蜜月时买的玩偶,每一张照片,每一件衣服,全都堆在院子里。
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乔未央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任由火焰吞噬掉他们所有的回忆。
烧掉后,江梨住进来,就不会看到这些碍眼的东西了。
“在烧什么?”
沈寒墨的声音突然响起,乔未央身子一僵,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眉头微皱。
“一些旧东西。” 她颤声说。
沈寒墨点点头,显然并不在意:“那三件事,想好了吗?”
“想好了。” 乔未央看着最后一本相册在火中化为灰烬,“第一件,陪我去青峰山看流星雨。”
沈寒墨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青峰山,那是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当年他包下整座山头,用无人机在夜空中画出她的模样,轰动整个京圈。
“今晚就有流星雨。” 他看了眼腕表,“今晚就去吧。”
乔未央心里一阵刺痛。
他这么迫不及待吗?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
“好。” 她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可当她拎着包走到车前,打开副驾驶时,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个叫江梨的女孩正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看着她。
“念念也想看流星雨,就一起带上了。” 沈寒墨轻描淡写地解释,语气里是她熟悉的温柔,却不是给她的。
乔未央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她点了点头,沉默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一路上,沈寒墨和江梨有说有笑。
他时不时伸手揉揉江梨的头发,等红灯时会凑过去亲她的脸颊。
这些曾经只属于乔未央的小动作,现在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乔未央别过脸看向窗外,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听,可那些亲昵的声响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朵,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心。
到了山顶,沈寒墨全程牵着江梨的手,完全忘记了乔未央的存在。
直到江梨突然惊呼一声:“阿墨,那是什么树,好漂亮啊?”
乔未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
沈寒墨当年求婚时,为她挂满情话的红绸树。
树上的每一条红绸,都是沈寒墨曾亲手写下的情话。
江梨一条条念出来,声音越来越抖:
‘沈寒墨此生唯爱乔未央’
‘乔未央是沈寒墨的命’
‘老婆,嫁给我,下辈子还要让我遇见你’
……
念着念着,江梨颤抖的抬起眸,眼眶通红,“原来……你这么爱她。”
沈寒墨瞳孔骤缩,一把抱住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不是的梨梨,那都是失忆时写的。如果早想起你,我绝不会和别人结婚,更别提什么爱不爱的。”
说完,他发了狠似的撕扯着那些红绸,一条接一条地往垃圾桶里扔,彻底抹去那些誓言的存在!
哄得江梨消了气后,他又连忙拉着她去买新的红绸,一条条写上他对江梨的情话,重新挂满枝头。
乔未央站在原地,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被生生凌迟的声音。
那些被丢弃的红绸,就像她被丢弃的心。
她甚至看着沈寒墨拿出小刀,把树上刻着的“沈寒墨唯爱乔未央” 刮掉,改成“沈寒墨唯爱江梨”。
最后一刀落下时,天空骤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沈寒墨本就不想来这里,见状连忙看向乔未央:“看来没有流星雨了,下山吧。”
江梨撒娇说脚疼,他立即蹲下:“上来,我背你。”
乔未央默默跟在他们身后,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直到她一脚踩空,整个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下意识喊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
“寒墨——”
可沈寒墨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背着江梨,快步消失在雨幕中,仿佛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
乔未央仰躺在泥水里,任凭雨水冲刷着脸庞。
她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只知道心脏的位置疼得快要裂开。
不是车祸的伤,而是比那更痛千倍万倍的绝望。
三年前,他在这个山顶跟她求婚,说会永远爱她,可如今,却连她摔下山都视而不见。
“沈寒墨,原来……” 她疼得意识渐渐模糊,“你真的可以做到,说不爱,就不爱啊。”
翌日,乔未央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她哑着嗓子问护士。
“一位路过的登山客。” 护士换着药,“您需要联系家属来交一下医药费。”
乔未央苦笑。
家属?
沈寒墨现在怕是正陪着江梨,哪里还在乎她摔下了山。
她强撑着去缴费,却在走廊拐角处猛地停住脚步——
透过半开的病房门,她看见沈寒墨正半跪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给江梨的脚涂药。
“疼不疼?” 他眉头紧锁,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下次穿平底鞋,知道了吗?”
江梨嘟着嘴撒娇:“可是高跟鞋好看嘛……”
“再好看也不许穿了。” 沈寒墨捏了捏她的鼻尖,“我会心疼。”
乔未央死死攥着缴费单,指节发白。
“那位先生对女朋友真好啊,” 旁边的护士感叹,“女朋友就脚上起个水泡,硬是包下整栋 VIP 病房,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天。”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她沉默地交完费,当天晚上就办了出院手续。
傍晚回到家,推开门就看见沈寒墨和江梨坐在客厅。
“梨梨脚受伤了,” 他头也不抬,“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暂时让她在这住几天。”
乔未央垂眸,声音平静:“不用跟我报备,反正她很快就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沈寒墨动作一顿,眉头微蹙。
明明这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可不知为何,此刻胸腔里却涌上一股莫名的滞涩感。
江梨眼睛一亮,撒娇道:“既然要长住,那我不喜欢这个装修风格,可以重新装吗?”
“随你。” 沈寒墨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
接下来的几天,乔未央眼睁睁看着江梨把她精心布置的家改得面目全非。
她最喜欢的淡蓝色窗帘被换成刺眼的黄色;
沈寒墨亲手给她种的郁金香被全部拔光换成百合;
甚至连卧室的床单都换成了江梨最爱的卡通图案;
而沈寒墨,全程纵容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宠溺。
周五晚上,江梨突然提议:“阿墨,我想去‘月色’吃饭。”
正在看文件的沈寒墨抬起头,嘴角不自觉扬起:“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就是突然想重温一下我们的回忆嘛。” 江梨眨着眼睛,“你以前不是最爱带我去那里约会吗?”
沈寒墨合上文件,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都依你。”
他转头看向楼梯口,“你也一起去吧。”
乔未央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今天本不想出门,但沈寒墨难得开口,她只好点头:“好。”
走进餐厅后,乔未央才发现,这竟是纪念日那天沈寒墨原本就定好的餐厅,只是,在来的路上,他们一起发生了车祸,自此,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