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一)

两千年前,古老而智慧的红衣主教——圣·乔治亚在圣阶群岛建立起第一间祈祷室的时候不会想到一千年后竟然会有人想要建造一座通向天际的高塔。而这一建,就又是一千年。

关于建造高塔的初衷已然是籍不可考。不过伟大的吟游诗人博尔赫斯在他的史诗中有过一个解释。据说当年【圣皇后】莉莉安在马耳他消失后,给新王克劳狄乌斯一把陨铁做的单手剑。并答应他,倘若某天有时想求,便可以那这把剑去找她。但是后来王国陷入内乱,而是莉莉安却从来没有出现,克劳狄乌斯只得凭借一己之力平定了内乱。这次内乱之后克劳狄乌斯大怒,决定要去找莉莉安讨个说法。他只听说莉莉安是从奥林匹亚山下来的,可是奥林匹亚山门的寒铁却想尽办法都打不开,于是克劳狄乌斯却没有放弃,反而决定就在铁门前建造一个高塔,直到这个高塔越过那直插云霄的山门。

这一建……就是一千多年。而这高塔从被认为是亵渎神灵的建筑变成了千万教众朝拜的圣地。而建造它也从维斯特雪国的事情变成了整个维斯特大陆的事,最后竟然成了全人类的大计。每年都有从东方国度搬来的能工巧匠,从北面冰川下拉出来的优质石材,南边从水路运来的一人合抱的巨木,以及几乎举维斯特各国之力的粮食和杂货。无论是谁,但凡见到这山门前巨大的高塔,都会为他硕大无朋的体量所折服。人们怎么都想不到,如此巨大的建筑物竟然不是神迹而是人工造物。

正如同伟大的吟游诗人博尔赫斯所吟唱的

站在巴别塔的第七十三层之上

听到了云划过樟树尖端的缝隙

看见到了细风穿过城市的声响

头顶上运输石料的骡马队还在向上

脆弱的木板被压的痛苦叫喊

寒冷的铁门依旧伫立眼前

所向往的天际还是高不可攀

圣阶群岛处处都是圣物

唯独这高塔却令人胆寒

站在塔顶不曾见到土地

千万民众为此妻离子散

坐在高位的君王不知民间劳苦

庸碌的百姓怎会想跨过天堑

莉莉安,莉莉安

你究竟会在哪里出现

当年你为什么要给克劳狄乌斯陨铁剑

你可知这让民众劳苦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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