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针对生活之痛的
那种缓解偶尔失度之后
我常常会采取沿街暴走的
形式来消释胸中的块垒
而此时此刻的异乡城市
在我的酒后总是一脸漠然
夜色也是深沉而又诡秘
醉看行车犹疑路人呆滞
迷离的夜店和昏昏欲睡的
街灯令我的感觉陷入迟钝
也正是在这沉闷的路口
突然就遭遇了那一声声的
狼嗥让我联想到有一支
狼队正向这里奔袭而来
穿过城市然后绝尘远走
但循声望见那中心广场
高高的天桥上却总是那个
谓之疯子的狂人正疯狂地
拍打着那钢铁的栏杆
把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号
喊向城市的上空
播散到市井深处……
面对这发声奇特的疯子
我每次都会驻足良久
不知是要表达我的同情
还是要表达我的敬意
还是想随声附和同唱一曲
但终了却总是默然离开
只有到梦里才会如意转身
屡屡作为一匹嚎叫的独狼
循着想象中那狼群的足迹
冲向辽阔原野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