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被许配给庶子做通房,那一日,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格洒在她的肩头,却驱不散她心底的阴霾。她站在那空旷的庭院中,身着素色的衣裳,宛如“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仿佛一朵被霜打过的花。她微微咬着嘴唇,心中暗暗思忖:“难道我这一生,就要被这深宅大院的规矩所困,像个物件一般被随意处置吗?”
当家主母那看似温和却暗藏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她的灵魂,将她的卑微与无奈看得清清楚楚。主母轻轻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清婉呐,这可是你的福分,能伺候二少爷,往后可要尽心尽力。”苏清婉低垂着头,小声嘟囔道:“主母,这福分清婉怕是消受不起呢。这二少爷的脾性,大家都知晓,我实在是害怕。”主母皱起眉头,厉声道:“哼,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机会,莫要不知好歹,你只管伺候好少爷便是。”说罢,主母甩袖而去。在主母眼里,她只是这场宅斗中一枚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而那庶子,性情暴戾,丫鬟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抬手赏下二十板子。苏清婉每每想到此,都觉得自己仿佛被推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真是“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她的心里满是恐惧,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心,她想着:“这样的人,我该如何伺候?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起初,她是坚决拒绝的。她的心中还有着对自由和尊严的向往,她不想被这深宅大院的规矩束缚,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于是,她趁着夜色,在那曲折的回廊中拼命狂奔,试图逃离这可怕的命运。可命运却像一双无情的大手,那些看守的婆子和家丁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抓了回来。此时的她,心中满是苦涩,恰如“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她在心底呐喊:“为什么?为什么我逃不出这牢笼般的生活?”看守她的婆子不耐烦地说:“清婉,你就别折腾了,这是你的命。”苏清婉泪眼婆娑地望着婆子说:“我不信这就是我的命,我要自己做主。”婆子冷笑一声道:“在这深宅之中,你一个小丫鬟能主什么?还是乖乖听话吧。”
无奈之下,她选择了一条自认为能让自己生存下去的路。她把自己灌得烂醉,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不甘都淹没在酒里,然后如同献祭一般,把自己巴巴地奉上。她以为这样就能在这宅子里求得一席之地,能安稳地活下去。在那酒杯举起的瞬间,她的心里有一丝挣扎:“这或许是我唯一的出路了吧,哪怕是饮鸩止渴,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然而,日子久了,她渐渐发现,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藏着波涛汹涌。原来,她的委身不过是庶子调教她的手段罢了。
一日,她为庶子端茶送水,低着头轻声说:“少爷,这是新沏的茶。”庶子漫不经心地接过,看了她一眼说:“清婉,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贴心了。”苏清婉红着脸低声道:“能伺候少爷,是清婉的福分。”但她心里却在想:“这不过是我的生存之道罢了。”她知道这份心思危险至极,但却如同着了魔一般无法自拔,真可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她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清婉啊清婉,你莫要被这虚妄的情感迷了心智,可那偶尔的温暖,为何却让我如此眷恋?”
可这宅子里的争斗从未停止。主母的算计如影随形,主母会故意安排一些棘手的事务让她去处理,稍有差池便会在众人面前严厉斥责她,让她难堪。有一次,主母把她叫到跟前,大声质问:“清婉,这账目怎么对不上?你是不是从中捣鬼了?”苏清婉急忙辩解道:“主母,清婉绝无此心,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我再仔细核对便是。”而其他丫鬟的嫉妒也如同看不见的暗箭。那些丫鬟们嫉妒她能近身伺候庶子,便在背后嚼舌根、使绊子。一个丫鬟阴阳怪气道:“哟,清婉,你可真有本事,把少爷哄得团团转呢。”苏清婉皱着眉头回道:“我只是尽本分做事罢了,莫要乱嚼舌根。”苏清婉在这其中小心翼翼地行走着,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的心里忐忑不安:“这四周都是虎狼,我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啊。”
她时常在深夜惊醒,望着那黯淡的烛光,心中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不知道这份奢求会将她引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这宅斗的漩涡中会被如何改写。但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清婉,你要坚强,不能被这困境打倒,一定要寻出一条生路来。”
于是,她开始改变策略。她不再一味地奢求庶子的偏爱,而是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能从主母和庶子的细微表情中判断他们的心思;她也学会了巧妙地化解其他丫鬟的嫉妒和刁难。她用自己的智慧在这复杂的宅斗环境中艰难地开辟出一条道路。
在这漫长的挣扎过程中,苏清婉渐渐明白了,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永远的安稳。她不能依靠别人的怜悯和偏爱,唯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就像一棵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小草,在困境中努力挣扎着,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冲破重重阻碍,迎来属于自己的阳光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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