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3日星期六
今日读陈思和关于莫言的讲稿,关于莫言在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发言里那个‘不哭的孩子’的故事,陈思和讲了一段有关于集体主义的话,很有见地。
不哭的孩子的故事
无论人类选择是‘奴役之路’还是‘自由之路’,都很难说能有理想的结局。‘奴役之路’的结果不必说,集权的历史已经翻来覆去上演到令人生厌。那么‘自由之路’一定会指引向自由吗?倒也未必。如果初时就选择踏上‘自由之路’,就如我以前所提到过的一样,一是无对比,何谈自由,二是不断选择自由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在增熵的过程,混乱程度增加,稳定程度随之降低,亦是无异于玩火。
狄更斯的《双城记》里平民推翻当权者,将砍头流血视作庆典,荒唐地不分青红皂白,只对鲜血趋之若鹜,无论死的人是谁,只要鲜血喷溅,就是最值得欢呼的时刻。若是能叫这血溅到脸上,那更是勋章,一派残忍相,也说明了两条路的无可跨越,若非要横跨,沟壑必要鲜血来填。
虽两条路都是死路,但相比较来说,奴役此法到底比自由坚持的更长久些,也是现实所选。
可惜,再往深想下去,想有个两全的办法,就触及到了写字人的伤处:只能提出问题,但却无力解决,只是过了笔瘾,精神上的困扰也无法消失。怪道文人无用。
造物者的狡猾之处就在于给了人有限的精力,思考者无力行动,行动者无暇思考。
今日宜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