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赶”——改签风波
你以为做了最周密的打算,其实漏了关键一环。
犹记得4月16日那天,湖北省人事考试院发布省考公务员准考证信息,一时间系统瘫痪无法查询考点信息。
早听参加过考试的朋友说,考点都在武汉,得提前规划好路线。不为别的,只是大武汉之大让我必须早做打算:订火车票、订酒店和提前考察考点路线。果然,20号从宜至汉的火车票多半是售罄的状态,考点附近的经济型酒店也是爆满状态。考虑到堵车情况,我决定入住先生二姐家,虽然离考点11公里,好在地铁直达,50分钟车程。动用了抢票软件,火车票也成功搞定,中午抵达武汉,下午有足够时间去了解考场。万事俱备,接着就等着考试时间临近了。
20日早上九点,我带着大家的祝福出发去火车站,下了公交直奔取票,拿到车票的时候我傻眼了:上面分明写着9点55开!妈呀,不是10点55么?9点43了,我一路狂奔起来,红着脸插队过安检,等我赶到候车厅,大屏幕打出“停止检票”,广播开始播放“改签”通知……人头攒动中我有些看不清方向,心里一首《凉凉》唱的悲凉……继而飞奔至改签窗口,被告知可改到武昌的最早的票是下午六点,情急之下只好改签到汉口,下午三点多,到站下午五点半。无座。
有时候以为完成的很顺利的事实际上还缺一步:再次审核。因为记错了时间的我错失了有座位的车,并且改变了原有充足时间去踩点的计划。一环出错,影响全局。
第二“赶”——地铁站的“洪流”。
这样大的地铁站,这样多的人,亲爱的人,你会迷失在人潮里吗?裹挟在人群的流里,愿你知道来去的方向。
去过宁波的地铁,去过杭州的地铁,武汉的地铁已经刷新我的认知:似乎全国的人口都汇集到了此处。原谅我的乡巴佬思维。可能是周五,刚好又遇下班高峰,站内进站出站的人构成两拨洪流。排队购票超过半小时,这点比不上杭州的地铁,刷下支付宝或者银行卡便直接进站,节约了许多时间,也避免了拥堵。
朋友发来微信:“我刚过汉口站,你呢?”
“我刚到范湖。”我回。
“啊,我在范湖换乘。”微信回复过程中,地铁已经嗖嗖而过,诺大的城市,我们完美错过。
第三“赶”——与风雨赛跑。
有句话说的好:下雨的时候,没有伞的孩子要学会努力奔跑。我带了伞,但担忧风雨交加的时候,雨伞也保护不了我。
清晨六点,闹钟把我从梦魇里拽出来,没有一丝犹豫爬起来洗漱,出了门,一阵大风刮来,树叶“噗啦啦”往街道旋转而去,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挤出来大雨。解锁一辆单车,开了导航朝一公里外的地铁前进。行人不多,挺早。进入地铁站,少数人排队,六点四十,赶上了第一班车。车上座无虚席,原来大家都挺早。
七点半,随着人潮流出地铁站,大雨不客气地斜刷到身上,鞋子湿透,没法骑车。从人群里挤出去,步行一公里多到了长江职业学院——我的考场,向门卫寻了路线便折回去买早餐。大雨还在下。提了豆浆和烧麦,走进学院的食堂,随处都是湿哒哒。
八点,从餐厅出来进入考场对面的楼——图书馆,没有门禁,这和我的母校不太像,也没仔细搜寻图书的痕迹,我是来找洗手间的。一楼的厕所已经有好几位美女排队,上到二楼,没人,真好。二楼的大厅摆了许多张桌子,就像临时的会议室,没有一本书。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人不多,窗边有位同学在弹唱,用一把乌克丽丽。
雨停了,我想我算跑赢了这场风雨吧,至少我有充足的时间来弥补昨日的失策。我知道这雨是暂时的,鞋子湿了会干。
第四“赶”——争取跑在时间前面。
长职的“明智楼”前,公告栏里张贴了每个考场所在的教室。门口拉了警戒线,形同高考。八点半,第一场考试,所有考生陆续进入考点,没有人说话,只听得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从一楼升至每层楼,又分散进各个教室。
爬上六楼,进入考场,签字存包,我坐在了靠窗第二列最后一个座位上,我看到了我的登记照和名字。教室里很闷,开了风扇,我后背的汗一点点蒸发。座无虚席。
按照我的练习速度,除了数量关系一气做完所有题目,没空检查答案,填涂完毕刚刚好。结果如何,我已不在乎。
中午休息时间挺长,为了赶走困意,我请自己喝“星巴克”,折回食堂吃饭,人多,打包了一个菜包进入图书馆。对面的男生拿出某机构出的《申论》复习资料,右边的女生看着时政热点的小册子。我摸摸自己的额头,眉心的位置疼痛,我祈祷自己别感冒发烧。
下午两点,第二场考试:申论。以我的理解就是阅读理解和写作,可惜我不擅长议论文,还是提前半小时完成了答题卡。我的头依旧疼,热,淌汗,脱了外套。那半小时里过得漫长,我像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提前完成答卷的考试一样:拿笔在稿纸上涂鸦。我画了一只黑猫,又画了只蜗牛。我想着考试完的情景:啃着冰淇淋逛个街,给自己买本书买身衣服。回到家后,我要天天去健身,我要重新学英语和日语,我要弹乌克丽丽,我要写作和画画……
走出考场的那刻,我看到有一些人接到一些人,这让我想起了高考,那个时候也有好多家长守候在考场外边啊!我想起媛丫来,若是你也来考试了,那我们会像高考完后一样手牵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们那时憧憬大学的校园;此刻呢,我们会憧憬什么?
我的臆想消散在地铁站里的人群里,被裹挟着进去又无奈地出来,站在人行天桥上,前后左右除了人还是人。天色渐暗,地铁一时半会是上不去了,我打算就近住宿。周黑鸭、吉祥馄饨,我的晚餐。
今天也有许多人回不去自己舒适的家吧,也有许多人饿着肚子挤地铁赶火车吧!我步履不急,我是个过客,我有幸来体验武汉之大,我以为停下可以看的真切,可我什么都没看真切,也许这一切本不需要看真切。你的来去,于它而言无所谓。
后记:
短短一个月的备考,我知道这对于竞争激烈的省考远远不充足,我以平静的心态备考,亦以平静的心态完成了考试,于我,过程的价值已远超过结果了,这期间我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支持,备考期间他们的一句“顺其自然”和临考前一句“我为你加油”让我充满力量,我想,这段时间的沉浸也会映射在今后的日子,认真的样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