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和心心在游乐城里吊娃娃。
他俩已经在这台机子面前停留半天了,知知还是没有吊上史迪奇。眼看游乐城快要关门,憨态可掬的史迪奇在向她招手。心心拉了拉知知的衣袖说:“亲爱的,你已经尽力了,要不算了吧。我们改天再来。”
知知看出心心的依依不舍。信誓旦旦道:“不,再试一次,让我把这枚游戏币用完吧。”
可能是知知太紧张了。手抖动了一下,游戏币从知知的指尖脱落,自由落体,滚落到机子下面,找不到了。
知知蹲下来寻觅,心心拉了知知一把,说:“算了,这个娃娃和我没缘分。我们走吧。”
带着不甘和不舍,知知和心心离开了游乐城。
其实,游戏币滚到另一台机子下面,正好和一块饼遇合。
店长把店里的灯关了,所有的娃娃休息了。
这时,一群蚂蚁从门缝里爬进来。它们嗅到了食物的气息。在一番探测定位后,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饼面前。小蚂蚁们改变队形,调转方向。
最后一只小蚂蚁说话了。“头,这里有黄黄的东西,要不要捡?”
蚂蚁头说:“捡,不要白不要!”
游戏币就和饼一起被小蚂蚁驮走了。
这时,一只大老鼠守在门口。看到小蚂蚁们找到食物,就群涌上去截胡。蚂蚁们看到硕大的老鼠,立马丢甲弃盔,往老窝撤退。
不费吹灰之力的老鼠一家大摇大摆地走在商场的过道里,一边啃食着饼皮,一边聊天。
鼠小弟说:“爸爸,这个金灿灿的像不像徽章?”
鼠爸爸说:“恩,有点像。儿子,有眼光!”
鼠妈妈说:“儿子,这是好东西,带回去给你当玩具吧。”
鼠小弟说:“不,这是荣誉。我要送给地鼠伯伯。它是我们鼠辈长老,理应保管最高荣耀。”
鼠爸爸和鼠妈妈齐声说:“说得对!”
鼠门一家把游戏币带到下水道,想通过水的推动力,游到郊区,把游戏币平安地送到地鼠那里。
它们穿过下水道,擦过苔藓,路过空水瓶,躲过污水池。
漂流到一半时,一群埋伏在管道壁上的苍蝇俯冲下来。苍蝇首领主要是抢夺鼠小弟手中的游戏币,旁边的苍蝇标兵则负责攻击鼠爸爸和鼠妈妈。鼠小弟奋力反抗,把游戏币护得死死的。这时,几只苍蝇实习兵对着鼠小弟的脸猛咬一气。鼠小弟吃痛,大叫“哎哟!”,松手捂脸上的包。游戏币就被苍蝇首领接住,往窨井方向飞。
苍蝇首领穿越无数窨井,终于找到一个没盖的窨井,准备飞出去。刚刚离开下水道,就被龇牙咧嘴的流浪狗给撞飞了。本着狗家族接飞盘的本性,流浪狗看到空中的游戏币,就兴奋。它一个飞扑,稳稳地接过游戏币。它把游戏币拖到地里,要刨土埋宝物。
这时,农民正拿着锄头翻地。狗听到人声,掉头就跑。
农民一边翻地,一边擦着汗。老话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他老爹说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农民就勤快地松松土,给庄稼透透气。
接近晌午的阳光照在游戏币上,发出刺眼的光芒,闪瞎农民的眼。农民没见过市面,以为是新出来的五角硬币,把它塞进布袋子里,等着晚些收市时买肉。
一天的农活终于干完了。农民把锄头放回家后,就匆匆地去集市。
前天,他就和老朱打过招呼,要猪前腿肉,带回家给媳妇包饺子。他把游戏币连着硬币一起放进水盆,拎着肉屁颠屁颠地往家赶。
猪肉主老板收摊时,开始数水盆里的硬币。发现硬币里混进一个游戏币,就对着里屋大骂道:“臭小子,又出去玩了!把游戏币混在老子的盆里,败家子儿!”
儿子没好气地从里屋出来,吼道:“我没有!”
朱老板从门后拿起藤条,就追着儿子跑。嘴里接着骂:“臭小子,数你有能耐。别以为浑水摸鱼,老子看不见。你看你这成绩都被游戏耽误了!”
儿子叫嚣道:“我说过我没有,就没有!”
朱老板继续打:“你还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这时,老板娘抄着铲子出来,把儿子护在身后说:“打什么打,儿子最近可乖了。”
老板拉开老板娘,还想对儿子动粗。
这时,儿子拿起砧板上的硬币,跑出去了。
他很生气。爸爸居然不理解自己,还责怪自己。都说学堂课业减负,这负担还没减下来,就负负得正,把自己学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可好,算是被爸爸扫地出门了,越想越生气。
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游乐城门口。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以为我打游戏,我就打给你看。于是,赌气地走进游乐城,把游戏币投进了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