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气凉爽。打电话约朋友一起去荷塘看荷花。她正在逛街,但爽快地答应了。我开车去街上接了她,我们驱车出城,直奔位于城郊的荷塘。
经过田野时,眼前展开了一片平整的绿,田里的稻子正卯足了劲儿生长。田埂上,有人在拍照,绿色背景衬托下的画面,清新唯美。
我们停了车,沿荷塘走去。路边的荷塘里,荷叶裁裁,绿意盎然,叶间偶有一两朵白荷露出来,亭亭玉立,洁净如洗。
白荷晚于红荷开,每年都如此。这池白荷只零星地打着朵儿,前面的一池红荷却已如箭齐发,开出一片耀眼的红色来。
以往有人经营时,进荷塘赏花要买门票,现在没人管理,游人沿荷塘上的木板小路随意进出赏花。我们也沿木板路走进荷塘,木板路年久失修,有些木板是晃动的,有些地方一两块木板直接空着,得小心翼翼地走,不能像以往一样边走边赏花。
走了一小段路,听到雷声隆隆,抬眼一看,天空阴云密布,荷塘边的学校楼房上空还挂着彩虹,远处的村庄笼罩在雨雾中,快下雨的样子。我们便往回走,才走出荷塘,便打起了雨点,一会儿雨哗哗下起来。幸好路边小摊支着大红伞,我们在一家卖毛绒玩具的小摊伞下躲雨。
赏荷的人有的在雨中狼狈地跑去找躲雨处,有的撑起伞继续在荷塘里赏荷。我和朋友站在伞下边聊天边欣赏着眼前的一池雨荷,雨声掺合着我们的聊天,我们躲雨的后面也是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
记得有首歌里这样唱着:“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这样清凉的夏日傍晚,这样的下雨天,这样的荷塘边,我们,两个初中同学,少年时代的朋友,经过多少时光荏苒、世事变迁,还能站在同一把伞下躲雨,还如少年时代一样心无顾忌,无所不谈,岁月的美,这是其中一种吧。
其实我们也有很多年没像今天这样走在一起了,那些各自忙碌、各自经历自己人生悲喜的时候又过去了,时隔多年,现在一起散步,一起赏花,一起躲雨,一起闲谈,毫无违和感,也毫无距离感,只因如她所说的,能经历时间考验的朋友,一定是精神契合的。
我们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雨停了,我们从躲雨的伞下走出来,在稻田边漫步,晚云、稻田、路边的小草、回忆里的往日时光,一切都是那么温柔和美,印在了我们的心里。
不管以前怎样,以后怎样,每一个美的当下都是天长地久。和朋友一起游荷塘的这个傍晚,是清凉可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