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 幻乐一场

看完直播的王菲演唱会后又去喂了猫,感动又钟爱,痴惘与潸然,对她声音太走心,贪婪地听完30首,此刻因为工作快累死的我躺下却失眠了。微博已都是散场观众的喧哗与捧场,偶尔有感叹天后迟暮,却也覆盖埋葬在清一色的女神无可替代中。我还是要写出心中积淀的澎湃。

图片发自简书App

       这场高品质演唱会,伴随着绝对高水平的唱功和美轮美奂的舞台技术,她有短暂的破音和紧张,其实我这样的死忠粉根本不在乎她唱什么,她只要往舞台一站眼睛一闭,就是我整个人生观和审美的雏形。演唱会依然没有嘉宾,没有应援,没有大合唱,没有互动,没有口水歌,没有说话,只有音乐,只有王菲,30首歌一首接一首,货真价实,没有停歇,没有废话,没有休息,开场不寒暄,唱完不打扰。不做作,也不哗众取宠,“音乐已浑然一体,我想说的,都在音乐里。”

       当然我也毫不拒绝别人批评她有失水准,那些听不懂她歌却在挑刺的人压根不配评论。喜欢王菲是一种天赋,不是人人都有,我反而觉得这样放肆恣意歌唱虽然气息不稳的她,美过任何一次演唱会。

    舞台上,她皮衣红裙自由不羁,发梢沾湿,身后是酷酷的窦靖童在和音,认真投入地唱着:“喜怒和哀乐,有我来重蹈你覆辙。”王菲侧脸对她笑,放松又宠溺,那种笑不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官方的笑,是只对她的偏爱的笑。画面很美,独树一帜,母女同台,潸然泪下。多年前为女儿写的歌,如今那个小主人公和你一起唱。

    我不禁想起18年前的一段视频,窦唯认真专注地打着架子鼓,王菲穿着一袭白裙,青涩灿笑,响亮干净的嗓音唱着:“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心中没有把握。”这是两人唯一一次有记录的同台表演。年少轻狂,爱情就是她唱歌他打鼓,配合默契。

     台上华服台下臣服。

     18年过去了,身后打鼓的窦唯已经流浪人间吃着平民面馆挤地铁,王菲依旧一身仙气,只是身后的人变成了他们的女儿在陪她歌唱。我一瞬间泪如雨下,岁月的流逝,血脉的传承,不知此刻台上的王菲,可否想起那段往事那个才华横溢的人。

     我惊讶于这次演唱会安排了《我愿意》,很多人并不清楚,这首歌是王菲很早之前还和窦唯在一起时的作品,歌词出处有的一说,当年有记者拍到小有名气的王菲为了爱情离开香港奔赴窦唯,她在北京四合院公共厕所排队倒夜壶的照片瞬间印在报纸,这首《我愿意》就是朋友姚谦为这件事而写。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今晚她淡淡地唱,那些过往和云烟,她都忘了吧,散落在天涯。

     王菲当年是是多么爱窦唯啊,一个爱唱歌的女生对音乐才子一见倾心,放弃大好前程也要为他生孩子,就算后来窦唯婚内出轨,她依然一心一意照顾孩子和窦唯母亲。今天的演唱会,另一名和音叫窦颖,是窦唯的亲妹妹,也就是窦靖童的亲姑姑,她多年来一直是王菲演唱会的御用和音,而演唱会音乐总监张亚东,是窦颖的前夫,此外乐手刘效松也是窦唯的好朋友。

      上文提及的1999年那次王菲演唱会,就是张亚东吉他,刘效松乐手,窦唯打鼓,窦颖和声。18年后的今天,其他几人依旧齐聚,一片和谐,甚至是化妆师、造型师、经纪人和保镖都跟了她二十多年。去年王菲与李亚鹏的女儿李嫣过生日,窦唯母亲还亲自到场祝贺,她与李亚鹏离婚后,也经常带着李嫣与李妈妈小聚,如此错综复杂的情感线,她也能处理得和谐妥善,王菲的气度与胸襟胜过太多人,她从来不抱怨不辩解,用极好的人品赢得尊重,反观另一位离婚后风吹草动都要撕逼的葛荟婕,还有互泼脏水的董洁潘粤明,王菲真是一股清泉。

       至于王菲与李亚鹏结婚生女,我更愿意相信她也是爱他的,虽然每一份爱无法比较不可替代,但李亚鹏一定是出现在她最想结婚安定要一个家的时候吧。记得两人一起参加《杨澜访谈录》,李亚鹏爆料两人结婚时买了很多锅碗瓢盆,在家里都是吃母女们的碗里剩饭,王菲在一旁笑得甜腻。那时的她是我最爱的模样,婉转浅笑,清丽大方。B超查出孩子是兔唇,两人甚至没有一句交流,心照不宣认真迎接新生命,以及后续做大的嫣然慈善基金。有的人陪你走一段路,就是为了带你翻山越岭,踏过荆棘,离开舞台,洗手作羹汤。可是她是全民的声音,有信仰的歌者,又怎会日复一日永远平凡。

        2013年9月,她发微博“这一世夫妻缘尽至此,我还好,你也保重”,我第一时间撞见,看着屏幕上7分钟前的寥寥数字,似乎窥见她低头含泪坚定不语,却又深刻地相信她是对的。李亚鹏隔日在微博喊话他的高中女生“怀念十年中所有美好时光,爱你如初。”双方没有一句指责,谩骂,胜在不拖泥带水,不展览伤口。联想到近年来一些明星夫妻的离婚闹剧,互相揭短不屈不挠,微博口水战一地鸡毛,似乎全然不顾当初相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是非曲直,这一刻还重要吗?

        说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抵不过好聚好散。

        后来,她游丽江,进西藏,住大理,偶尔一首单曲也是为电影《致青春》和《匆匆那年》站台献唱,人们依然流传讼唱着她的歌,波澜不惊。直到王菲与谢霆锋恋情曝光,我有一次深深地感动到,似乎在看一场偶像剧,兜兜转转,女主角终究和多年前那个最爱的男生在一起了,于我而言,虽然意外,却又情理之中,这很王菲。

       “求之不得求不得,天造地设一样地难得。”

       十几年前他俩的爱情不被大众看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谁知她依然吃她的火锅,谈她的恋爱,两年过去他们依然恩爱,牵手散步,乘机出游。当年20岁出头的谢霆锋也许青涩稚嫩,但如今36的他经历婚姻与事业的洗礼更加成熟和懂得珍惜,与王菲更加合拍。

        缘分有时难以预料,而时间却会证明一切。走了一圈又一圈,时光磨平了棱角,真挚情感也浮出水面, 他们就这样过平常百姓的幸福生活,携手变老就是最浪漫的事。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还是缘。

        而至于网上一批讨伐的喷子,简直都是无脑。窦唯李亚鹏谢霆锋张柏芝以及三个男人的父母家人都没说王菲不好,倒是网上那群毒舌女和直肠癌男们恨不得大动干戈。最恶心讽刺的是林丹婚内老婆孕期出轨网友表达理解,黄海波嫖娼被抓全民替喊冤,这个社会的部分价值观已经扭曲。还有一群嚷嚷着王菲不顾女儿的,我觉得今天看完演唱会喷子们可以原地爆炸了。她曾经在采访时说过,当孩子有了认知与表达能力,就把她当一个正常人去对待沟通。今天的演唱会,不仅看的是一个安安静静唱歌的王菲,更是一个好妈妈,她用身体力行,教会她的女儿们,世间沉浮,要爱,勇敢的爱,勇敢的选择。

        很多女人都觉得,四十岁以上的年纪,就该收敛性格低调度过,谈什么风花雪月不正经。世俗总是过分要求一个人该怎样,却忘记了问,你想怎样? 难道一个离过两次婚的女人就该厌弃遁世以泪洗面坐等日落?难道四十岁女人就该放弃爱情过得粗糙寡淡?这个年龄依旧我行我素仙风道骨,活得明白自信,王菲早已胜过众多人。

        而王菲,依旧过她的日子,唱她的歌,从容淡定,独树一帜,无可比拟。她似乎最懂得如何把岁月过成想要的样子。就如同演唱会结束就这样突然意外又情理之中,她就那样随着升降梯沉下去,遗世独立又空灵虚幻,也只有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网络直播同时在看量达到2000万,我似乎看到每个人守着自己的一方屏幕,在她的歌声里回到青春,用泪水宣泄情怀。


          我不确定去现场的人是否都听得懂她的歌,不置可否,我们都有着同样灿烂遗憾渐行渐远的青春,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谢谢王菲,歌声陪我这么久,好了,风景都看透了,继续陪你细水长流吧,但愿有生之年,能亲自去现场再听你唱歌。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人生不过,幻乐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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