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三年他始终没给我一个承诺、或明或暗地暗示了几次,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这一年,回家的列车上,因我家是在他家前面几站,失落的我说完一句“到站记得叫我”,然后便睡去。
几小时后他把我叫醒:“到了”。我望向窗外,入眼的满是陌生的风景。别过头,是他宠溺的笑,“咱妈让我带你回家看看。”
我有些惊喜的望着他,这根傻木头终于开窍了。听到他的话,我哼了一声:“谁要去你家。”
“我的宝贝啊,难道你不想见见咱妈吗?”
耳边的热气让我的脸瞬间升温,我推开他,小声提醒着:“还在车站呢。”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强势的拉着我往车站外走。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他家门外。轻轻敲了几下,房门打开,一个半头都是白发,脸上满是皱纹的瘦弱女人探出头来。她看了眼他,似乎从他眼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十分热情的牵起我的手:“姑娘,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我儿子这两年放假回家天天都在说你和他之间的故事。”
我任由阿姨牵着我的手,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阿姨的手指不时在我手背上摩擦几下,但当我视线下移时,她的手又不动了,仿佛那只是我的错觉。
阿姨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紧挨着我坐下,接着打发他去房间里拿水果。阿姨一直在询问我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忌口之类的。说话间,阿姨的眼神不经意的略过我的全身,似乎想从我的穿着、打扮还有谈吐上看出我到底是怎样的女孩。
阿姨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让我有些不适,不过我想着自己毕竟是第一次来他家里,而且以后还要和他生活一辈子,打算先忍忍,等离开了再悄悄和他提一下。
中途阿姨离开了一会,消失了一会的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良久,他才开口:“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诧异的看着他,我才刚来一个多小时就要赶我走?木头果然还是木头。我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没有再理他。
很快,我听到阿姨的脚步声出现,当我转过身时发现他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房间里。这时候的我心里火气已经很旺盛了。我第一次来你家,你居然都不陪我和阿姨聊天,只想着回房间玩自己的游戏!
哼,等着,等晚上回房间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姨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拾起满脸的笑容,继续和她聊天。
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候,阿姨把他从房间里拖出来,让他好好招待我,她要去厨房做今天的晚餐了。阿姨走进厨房后,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我低下头开始玩手机,一点也不想搭理身边的他。
沉默许久,阵阵香气从厨房里传出。他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不是我想听的。
“要回去吗?这会回去应该天还没黑。”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心酸。视线慢慢模糊,一滴滴雨珠落在屏幕上。我伸出手扯了几张纸,狠狠擤了几次鼻涕。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倔强的仰着头和他对视着,眼里闪烁着晶莹。
他看着我眼里的伤心、失望,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颤抖。
“我们分手吧,你快离开我家。”
我张着嘴看着他,忘记了哭泣,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在他家里,听到这样一句话。
“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我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请你从我家离开。”
“我不同意!”我大声回答的同时站了起来,身体和他紧挨着。
他似乎有些不敢和我对视,坚持了几秒,眼睛开始闪躲。
正当我要继续说的时候,阿姨的声音从厨房里响起:“怎么了?闺女,别哭啊。”
“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放心,把话都说出来,阿姨替你做主。”
阿姨心疼的看着哭花了妆的我,狠狠在他的背上打了几下,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安慰着,手里拿着纸巾温柔的擦拭着我的眼泪。
阿姨一出来他就不敢再提赶我离开的事,我被阿姨安慰了一阵就止住了哭声。知道我哭泣的缘由后,阿姨狠狠批评了自己的儿子,并表示,这家伙就是个木头,不会说话,让我看着她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我答应了。
阿姨高兴的带着我来到餐桌上,然后和他一起从厨房里端出她做好的菜。阿姨瞥了眼背对着她的我,狠狠瞪了眼身侧的他,转过身,又带着满脸的笑,热情的招呼着我。
阿姨的厨艺很好,而且每一道菜都是我喜欢吃的。我也没有拘礼和客气,连吃了两碗饭才放下筷子。
或许是因为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坐回沙发的我渐渐来了困意。我半靠着沙发打算眯一会,在我陷入沉睡前,似乎听到了他的低语:“现在你后悔也晚了。”
十分钟后,阿姨来到沙发上,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眼里仿佛在看一件商品,手上还不停在我身上摸着。很快,她满意的站起身,余光似乎瞥见了身旁跪在地上的他。
“废物!”阿姨一耳光扇了过去,把他直接扇倒在地,接着又走上去连踹了好几脚。
“干了这么多居然还敢心软!我当初就该把你扔进河里!”
打骂他的时候,他只是默默承受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仿佛身上的痛都不存在。
许久,阿姨似乎是打累了,她扶着沙发坐下,然后吩咐着满脸血污的他:“把这丫头抱进我房间里,然后把东西都准备好,一会我要用。”
他皱着眉头站起来,然后把我抱起,仿佛以前一样,温柔的把我抱进房间,再盖上被子,离开房间前,他愣愣的看了我几秒,然后带上了门。
没一会阿姨进来了,她躺在我身旁,一只手和我紧握着,看着我的脸,眼里的贪婪再也掩饰不住。
一夜过去,阿姨从床上站起,看着镜子里披肩的长发,还有脸上紧致的皮肤,满意的笑笑。我蹲在墙角,惊恐的看着手臂上一道道褶皱般的皮肤,脸上密布的老年斑。
我察觉到昨晚睡的床有问题,见阿姨要离开房间,忙站起来拽住她的手:“不许走,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阿姨一脸不屑的看着此时无比丑陋的我,一脚把我踹倒,离开了房间。独留下一句:“进去把里面都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