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的一个周末,阳光温暖,我去肉店。在十字路口拐弯处,有人在卖鹅蛋,有两个人在围观。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养过大鹅,记忆中它们用一点儿水就可以把自己洗得白白的,我很怕它们,妈妈总是告诉我们大鹅会拧人的,厉害一点儿的公鹅都可以看家护院。妈妈那时总是蒸鹅蛋糕,印象中好吃得不得了,后来还和妈妈说起过,妈妈却告诉我们,鹅蛋糕很腥,很不好吃的,所以鹅蛋经常用来腌制成咸鹅蛋。我一直在“印象”和“妈妈的话”中疑惑。
后来又听说大鹅特别能吃东西,三只成年的大鹅吃的相当于一头猪。我也时常怀疑这话的真伪,但是养鸡、养鸭,还是没有养鹅的勇气。
那位买鹅蛋的大姐,穿着很淳朴,现在想起来好像有些太淳朴了。头戴浅土黄色的围巾;脸红红的,是那种风吹日晒的红——我看着特别像我那最能干的朋友的脸;手上都是皲裂的口子——真真切切的口子。
她告诉我们自己家里鹅下的蛋,一天也没有几个,别人家都买5元一个,她着急做车回家,4.5元就买了吧。
我前几天在百果园看到过,鹅蛋的确是5元一个。这个便宜一点儿,旁边有人又讲价,大姐说不能在便宜了,养鹅不容易啊。
完了,说到我心里了,家财万贯带毛不算,这玩意儿说死就死啊,我养鸡十分之二三的概率。别讲价了,大姐多不容易,你看看她的手得干了多少活儿啊!我买了10个鹅蛋。
我不会腌制,找小红书?先放着吧。
过了一些日子,我才看到被放到阳台的它们。我看它们有些变色了,不那么白净了,有些暗色的圈儿了。
煎一个吧。哇!惊到我了,“鹅蛋”里竟然有个鸡蛋大小的蛋🥚,还有一些透明的汤水……
买鹅蛋的大姐的“脸”和“手”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