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玊尔路19号信箱
写于2023年10月18日,并收录在信箱“烊烊信件”板块,为原创内容,勿侵!谢谢!
第九封信,依旧写给你。
很久没给你写信了,久到我都快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翻了翻之前的信件,才意识到,原来“昨日”已是215天之前的事了。
在这过去的215天里,快乐与不快乐,依旧充斥着整个生活。
比如,那些快乐且令人惊喜的:如苦等四个月的《刘艳芬》终于来到了我手;如温柔可人的老薛喜获麟儿荣升当了老妈;如心灵手巧的冯姐给我勾了唐宫夜宴大嘴包……
至于那些悲戚且令人酸楚的,就如那夜空中悬挂的月亮,或明或暗,或圆或弯;又如那秋雨过后树上残存的叶,尚存的不舍,只是离别的前奏。
“贫瘠土地上终于降临的艳丽芬芳”
这是我在收到专辑的当晚写在朋友圈的文案。
其实原话是,“这是我贫瘠土地上终于降临的艳丽芬芳”,取自于一个肥鹤小姐姐。
不知怎的,在看到这句话的瞬间,就被它一整个吸引到了。
在那一刻,再无华丽的词藻可以与之媲美。
喜欢这句话,大概是因为它像极了那句,“我本是一个无趣且平淡的人,过着本该无趣且平淡的生活,而你的出现,犹如冬日的暖阳,温暖了这片大地,哪怕那只是千万中的一缕”。
我翻看着那些被你收录在歌词本上的“垃圾话”:
有那么一章,我好像借此窥探到了别人的青春,那是在《彳亍》,那是在《她等在午夜前》;
有那么一章,我好像因此碰触到了“欢乐面具下的悲伤”,那是在《冷屁股》,那是在《霓裳》。
有那么一章,我好像由此看透了深渊有底,人心难测,那是在《无光十色》,那是在《白日猫》。
但又有那么一章,我好像因而明了到了“什么是见过险恶却又仍愿相信世间美好”,那是在《九里庄人才中心》,那是在《你好,我是__》,那是在《同乘》。
最初爱,像风雨夜的伞,像迷雾中的岸;
最终爱,像漏雨的旧伞,像崎岖的海岸。
写到这里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了,秋风掠起,树叶摇曳,没了早前孩童们的琅琅书声,没了马路上滴滴作响的汽笛声,也没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毫无声响。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山河远阔,人间烟火,都远不及这片刻的安静和恰好的微风”。
前面说了好多无关紧要的碎言碎语,后面就想给你讲讲最近的故事了。
前段时间,也就是中秋节后,从小一起长大的阿悦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那四五岁的小可爱。
怎么说呢,时间可真快啊,犹记的小时候,我们三五个人总是在家门口的这棵大槐树下嬉戏,一转眼,她的小姑娘都已经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她的小姑娘像极了幼时的她,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但她好像对我并不认生,会愿意伸手给我抱抱,也会愿意给我分享她的玩具,甚至会在我喊她的时候,朝我跑来奶声奶气的叫我姨姨,那一下,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我跟她讲,我和她的妈妈,在她那么大的时候,就整日整日的在一起玩耍,我们会在这条街上跑来跑去,会在清明时节一起剪柳枝编花环,会在冬日下雪的时候在家门口堆雪人,也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一起在房顶看烟花......
我当然知道,对于年幼的她来说,这些话她还听不懂记不住,那也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长大会知道的。
那一天晚上,我和阿悦我俩在一起说了好多好多话,就很像十七八岁时坐在一起聊八卦的我们,不同的是,这一次在我们俩之间还坐着一个沉迷玩具的小可爱。
当说到十几岁的时候,她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我说,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联系过了。
她说,她记得那会的我们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总是会相伴而行,怎会在最后断了联系?
我说,大概是在之后的两三年里吧,我有面临高考的压力,她有生活工作的压力,久而久之,渐行渐远。但不可否认的是,曾经的我们,真的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如果未来有机会,再相遇,我和她应该会像之前吧!
当我们说到结婚生子的时候,她说我,还不谈恋爱结婚,她的小丫丫都这么大了。
我说,谈恋爱这件事,可能真的得在不清醒的时候才可以,太清醒太理智的时候,别人说一句什么我都能知道他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更何况我是一个有心理防线的人。
她说,那就尝试跟认识多年的人啊,你们就是都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说,或许年少懵懂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秒,相互曾有心动吧,但也仅限那一秒,毕竟是相互陪伴了一整个青春的人。还有他们了解我的程度,可能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我们几个人曾经都很认真的坐在一起谈过这件事,他们说,带我就像是带了一个自己的女儿,别人眼里不熟的我,可能是温声细语好脾气;而在他们面前的我,那简直是“极品”,做错事不能凶得先哄,出门丢三落四还不辨方向不识路,动不动就噘嘴哭鼻子不理人......像我们这种,从十二岁就认识的人,到了二十几岁,感情早超出了朋友的界限,换句话就是,都已经成了半个家人的存在了,很难再有多余的情感了。
除了这些,我们也提到了其他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可在说到他们几个的时候,我便像是失去了一段记忆一般,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们的声音模样,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幼时玩闹时的我们,甚至就连他们的名字都险些要记不起来了,那种陌生的感觉,就像那“尘封”的记忆,始终无法被唤醒。
说完了儿时的朋友,那就再说下挚爱的亲人吧。
中秋节那天,午饭过后,我,弟弟,妹妹,我们跟着爸爸妈妈去了那片深埋着外婆骨灰的土地,这是我第二次去,而上一次,还是冬天。
那是在一个前靠村庄和河道后靠铁道和小山的地方,在那里可以听到火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也可以听到周边村子广播的声音,还可以听到各种小鸟争相歌唱的声音。老人们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但我并不太能懂这里面的玄学,我只知道,那里有曾经最疼爱我的外婆。
从村子到那里,有的只是乡间小道,说是小道又不像小道,因为一眼望去,全都是比人高的杂草,而在那杂草丛生的尽头,是一整个家族的存在。
去的时候,弟弟拿着锄头走在前,我和妹妹走在后;回的时候,我们在前,他在后。
就像小时候外婆领着我们几个去赶集市那样,一开始她和弟弟在前,到最后我和妹妹在前。
玺子哥,你说,人是不是到了某个阶段就会变得格外柔软,会开始怕这儿也会开始怕那儿。
关于这一节,不想写太多了,我知道人生在世,生离死别本就是常态,于我们这些后辈而言,朝着阳光好好生活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
玺子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会看到我写给你的每一封碎碎念。
与其说是写给你的信,倒不如说是借着写给你的名义吐露一番琐事罢了。
“鲜花”“月亮”,似乎是两个与内容并不相符且毫不相关的名词,但我还是用在了这里。
是希望,也是期望。
是你也好,是我也好,是她/他也好。
是我们,都会拥有鲜花和月亮,不分何时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