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属于为生命英勇奋战的人

这个世界上只分为两种人:为生命英勇奋战的人,和投降死去的人。无疑,《万物的签名》中的主角——阿尔玛是前一种人。

这是一个关乎于女人的史诗般的故事,从阿尔玛的父亲亨利的出身开始,叙述到阿尔玛结束生命之时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关于“进化论”探讨的故事,从植物学角度一窥生物进化的范畴体系;这还是一个关于“爱与时间”的故事,探讨了人类时间与多个不同时间的区别,以及宽泛意义层面的爱,和狭窄的爱。

上帝在世界上每一处植物的设计中,都隐藏着改善人类的线索

那是在达尔文的进化论还未发表的年代,尽管欧洲北美大陆已有了异常迅猛的发展,也有许多岛上国家过着异常艰苦的日子,故事的主角阿尔玛就出生在这个的一个时代里,她的父亲——亨利,利用自己的狡黠和对植物异常深刻的认识,开拓了自己的植物王国,并在和植物学家妻子结婚后,离开欧洲大陆,前往美国费城,开辟了新的贸易疆土,而阿尔玛就是这样一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姑娘。

继承爸爸丑陋的外貌,和父母两个人的聪明智慧诞生的她,从小就对植物表现出异于常人的热爱和精通,在她极为理智的妈妈的教育下,她掌握了许多种语言,以及许多必要的政治、植物、化学、数学、地理等知识,却完全不懂得如何去爱,以及如何与周围的人相处。这个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姑娘,就这样子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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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无忧无虑的童年里,贪婪地吸取各种知识,研究各种植物相关的内容,却在命运的捉弄下,多了一个收养的妹妹,而这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小女孩,拥有着整个城市最美貌的外表,却从不轻易在任何场合发言,对任何人都面无表情的“妹妹”,也顺带着和阿尔玛产生了冷酷的距离感,两个明明年纪相仿,却互相羡慕彼此的女孩们,在缺少爱的教育下,成长为了两个性格乖戾的成年人。

之后的阿尔玛经历了各种痛苦,从母亲得癌的离世、姐妹未经告知的突然出嫁、一人支撑父亲庞大家业的辛苦、与一名绘画兰花的画家相识并爱上对方,却在婚后被拒绝同房、以及丈夫的远航去世、父亲年岁已高的去世后,阿尔玛终于决定放弃一切远航出发,去寻找丈夫的那个真相,而此时的她,已年过半百。

书中的阿尔玛,平日的爱好是研究苔藓

如果没有这一步的远航,阿尔玛也许不会成为为了生命英勇而战的人,因为她的出身太过富裕,从来都不知道在物资匮乏的地区,人们是依靠怎样的信念以及需要如何强壮的身躯才能存活下来,自然她的父亲知道所有,亨利在尚未建立自己的植物帝国前,在海上航行了7个年头,经历过各种风雨、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避开过各种可能或者是已经发生的疾病,并且在此过程中,运用自己的智慧,开拓了自己未来的发展道路,这一切,亨利全在“基因传承”中给到了他的女儿。好比他曾经在阿尔玛还小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我腿上的这一个,抵得过十个美人儿。的确,在亨利看来,美貌一无是处,只有聪明、勇敢才无可替代。

父亲的去世,让阿尔玛松开了束缚,也是父亲临死前和她说的,你要去寻找真相,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跨上了未知的道路,对于19世纪的人类来说,航海前往一个岛屿,势必伴随着风暴、疟疾以及死亡,但是阿尔玛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一直探索植物带来的结实的身体,来到了那个小岛,位于南太平洋上的岛国塔西提,她丈夫去世的小岛,来探寻真相。

岛上的民众说着她不懂的语言,她唯一能倾诉和沟通的人,只有传教夫;岛上会有暴雨季节,那个时候只能吃芋头度日,时间会持续数个月;岛上的住宿条件异常艰辛,但在自然环境荒蛮的情况下,岛上居民都健壮、朴实以及野蛮生长。阿尔玛在岛上生活一整年,为了寻找丈夫死后,其余航海人带回来的遗物中,100多幅画像中的男子,她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坚强的活着,一年后的某一天,她终于在岛民热烈欢迎的情况下,遇到了那个男子——其余几个岛屿的传教夫,有着特别顽强生命力的人。

最后,阿尔玛在苔藓的生命中发现了进化论的痕迹

事情的原委自然有另一种解释,然而逝去的人儿永远不会回来,阿尔玛带着悲伤至极的心情离开了小岛,但在这里遇到的人、看到的新生的苔藓,以及经历过的种种,终于让她成为了一个会爱的女人,一个愿意为生命而奋斗的人,她现在只身一人,但是她可以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

搭乘其余航海船回到母亲故居的阿尔玛,和母亲的娘家人化解了恩怨,开始在荷兰的一家植物馆,担任了苔藓馆馆长一职,就在那个时候,她构想出了进化论的理论,但一直未曾发表,因为她想不透的是,所有的生物,都需要更加优秀、更加骁勇善战、更加强壮来让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而为什么有些人类,却可以为了其他人放弃所有的一切,好比她那个曾经以为和自己不和的妹妹。

而在这一年,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发表了,在这个世界上,自然不是只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个奇妙的理论,还有另一位学者——华莱士。尽管华莱士的后半生,因为走上了神秘学说,而被科学界排挤,但是阿尔玛还是很喜欢这位学者,因为他对于一些理论的思考,和自己极为接近,书的最后,90高龄的阿尔玛终于约见了华莱士,分享了彼此对于进化论的看法。

那个时候的阿尔玛,对于人生、世界、爱,都有了成熟的认识,她终于可以直面自己的欲望、直面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以及感恩于这个世界。人类和所有的生物一样需要接受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且尊重死亡的到来,而这个够大够美的世界,还等着更多的人去探索。

作者是曾经写过《一辈子做女孩》畅销书的人,但是这本书的风格完全颠覆了以前的作品,书的前4分之一部分非常有趣,中间部分异常细腻,而最后的部分则潸然泪下,沉稳外加引人思考。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人类之间的爱,以及对于无法抵抗的命运,都在中间有涉及到,出现的人物不算太多,但每一个人物都性格饱满,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准则,尽管也许在其他人眼里毫无意义,但是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中,慢慢地走向自己向往的道路。

正如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每一颗果实和每一棵树一样,上帝也给了每一个人类隐藏的线索,因为万物皆有签名,而你自己,才是寻找真实自己的那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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