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是两年后,他约她在之前一起吃饭的地点。
他见她,寒暄之后,笑着说:“你想做的事都可以做到”。他给她变了一个小魔术,她笑了,他也笑,似乎笑得比她开心。他说:“我们到楼顶上去。”她抬头看眼前十多层的楼,他笑:“不是那里啦,是商场那边的楼顶”。
在商场楼顶的长椅上,他们分坐两边。各自说着那两年里自己发生的重大事件。他还把她当作孩子,问的很多问题她都答不上来,他的表情里是担忧和无力,一种已经与他无关的无力。
他们回到吃饭的地点,他说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放下一切伪装,不用去多想,她让他觉得很放松。然后他像很久不见的亲人一样,坐在她身边,教她打游戏。单纯、没脑子的她怎么会去想如何干掉别人,如何赢呢?只看着他,听他说这策略那打法。
吃过饭,他送她,等车时,他一直说无关紧要的话,反复看车开来的方向,那一班车,也很配合地为他留出了时间,过了准点才到。上车前,他问她有没有零钱,说着关于改天。上车后,她坐到了离他远的车厢另一边,没有道别,没有回头看他。
他们分手,之后从未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