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可能比烟雨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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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遛狗回来,翻看朋友圈儿,看到好友张老师,发出来的一条震惊的消息

“西秀圆捞上一具男尸,死因不明,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珍惜生命,爱惜家人吧!"

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内心烦躁不安。

在我的印象中,一条浅浅的河,已经葬送或者埋葬了几条人命,有女人,也有男人。

大概五六年前一次,就在那个桥边,就在那个靠桥边的河里,静静的在水上漂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警察给捞了上来,静静的摆放在那桥下的河堤上……

那是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我就记得被泡的,涨得多厚,多高,面部已经被水泡涨得有些变形,发白的身体,周围那么多忙碌的看客,包括一个我,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怜悯,还是深深的悲哀,竟然谁也不打扰她,最后的样子,就那么看着她,灵魂不知道在晚上跳河的那时那刻,是绝望的上了地狱还是入了天堂……

后来不知道谁认出她,就是这周边的邻居,后来不知道谁通知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骂骂咧咧,半信半疑,然后惊讶,恐怖的面色,然后年迈的父母晾晾跄跄地赶来扑在女儿身上,呼天抢地的好嚎叫着,昏死过去……不到十二三岁,幼小的女孩,茫然的目光,看着父亲,仇恨悲痛欲绝的眼神,竟然随手在岸边拣了一块儿石块儿,向父亲咂了过去,他父亲躲也没有躲开,就任那鲜血沿着他的被砸伤的额头流下来,流过眼睛,流过鼻子,流过嘴边和下巴,擦也不擦一下,满眼,满脸,惊慌的表情,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终于逼死了她,你高兴吗,你还我女儿,我让你不得好死,我让你和你的小三不得好死。”

“我没想让她死,我怎么知道她会死啊……"

“你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吗……”

一家人就那么在岸边,悲伤成一团,打闹成一团……不知道谁,拿了一床被子,盖住那女人,而父母和孩子,又挣扎着取下来,就那么看着……

我们岸边的一群人,就那么看着,无法插手,有些茫然,又有些心疼她的解脱,又有些无奈,这是别人的故事,咱们无法上插手,在道德和法律的天平上,我们只有谴责的道义,只有看客的茫然无奈和愤怒,只好带着一道道利剑般杀人和牢视的目光,看向那个男人,听着领居讲他们的老生常谈故事……

夫妻白手起家,后来丈夫有钱了,老公出轨小三,说她是一个家庭妇女,现在越看越觉得讨厌,在她身上,他找不到自己的青春,还在那个年轻的小三,处处比她漂亮,处处比他有魅力啦,还处处带着那小三在面前炫耀,她,一瞬间天塌啦,颇像刚演的电视剧《我的前半生》里的子君,迷茫,苦苦哀求,无果,昨夜,痛苦中的她,一怒之下,门口的河,门口的那条美丽的西秀园的河,埋葬了她的身,又牵动了谁的心魂?

可能,无意中,有意无意的,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死人,留下的阴影太大……

记得有三晚,梦的是这种恐怖的情节……

这几年来,走过这条河,总是心里有些什么不得已的东西……

好不容易,几年的阴影有点过去,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每次路过这条河,又得带着几年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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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看不得这样悲伤的故事,

其实我心里,真的有点害怕,见到这种非正常死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恐惧。

感觉有点害怕,感觉到人性的无常,感觉到人心无常的害怕……

西秀园是我一个熟悉的地方,因为我的孩子在美丽的河边校园上学,有牵挂的人,有牵挂的事,有牵挂的事,就首牵挂着的的那条河……

那条美丽的河流,不算特别的清澈,不算特别的宽广,也不算特别的秀美,就贵在,它是一条有水的河。

尽管水的下层,是被过滤的脏水,而河的清华,也只是时时打捞长满河堤河床的水草,水草昙花一现

在闹市之中,郁郁葱葱的树木,应时节的花草,林荫小道的曲径通幽,晨练的人群,看着远方的背影,是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都在或缓慢或匆匆的行着自己脚步,偶尔搭伴儿,偶尔家常两句,又匆匆的分离,你有你的速度,我有我的激情,两个人,一个时间,两个世界……

偶尔会传来一声两声,不算优美的,天地之大唯我独尊,其实是考验我们耐心的拐了不知道几个弯儿,五音估计只找到一个音,幸福的吊嗓子的声音,匆匆赶路的人,晨炼的人,远望着,笑笑,再笑一笑,再理解的笑一笑,佩服羡慕嫉妒的,看着对岸,那个狂妄不羁的人,那个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人。

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或粗犷,或娇滴,大的,小的,金毛,沙皮,博美,泰迪,你追我赶,你舔舔我,我舔舔你,同宗同类的幸福,即便你从小买了我,即便你是我的家人,也始终无法真正挥洒于那个我的世界,因为你,毕竟不是我,我,也毕竟成不了你……

偶尔脑火冲,你轻薄了我的娇妻,我勾引了你的恋人,但那又如何,我们一起的时光,也就只存在于晨雾中的一个小时,然后分手,明天,只要你的主人愿意,我可能见到你,如果你的主人偷懒,我可能也许再也见不到你,烟花般绚丽的湛蓝,苍穹中茫茫江汉上的末知,谁知你我的明天和灾难哪一个先到来?

真不如,疯一场,笑一场,打一场,闹一场,来的真实和痛快,三声两声,狂笑的,温柔的,痛苦的,低泣的,哪怕是不留背影的孤独的背影……

人其实,比烟雨还要寂寞啊!

写着写着,恐惧着,释放着,不由的泪流满面……

大儿子说:人能不死吗?要好好活着,也许他是喝醉酒淹死的,也许他是欠了大笔赌徒,解脱的。

小儿子说:别人与我们何干,咱开开心心,幸福的活着就行。

人生无常,有时候看了那么多,书中的生死,印度的恒河,西藏的天藏,包括医学的骨架,现实中,可能有时候,真的,偶尔,也走不出,面对面的恐怖……

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可内心有时一个柔软的地方,就像蜗牛的触角,总想缩进刺猬的硬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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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感觉好多了……

一会儿一定得去西秀园走一走,去看一看,解铃还需系铃人……

相信自己

不想比烟雨寂寞,因为烟雨之后,那,太阳,透过迷幻的水雾,虽还隐藏在云彩里,但仍在努力的,透射出一点五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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