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时,小孩画了一幅画,
老师说乱七八糟,
街头一个流浪者却说这小孩有天赋,
七岁,小孩画的校园画意外获得抽象派的奖,
父母却不悦,
十八岁小孩搞的涂鸦被赞大艺术品,
父母却逼小孩进了工厂,说前途光明,
一日小孩把工厂的一角变成蓝的海,
有心的厂工把它拍了下来,
不想却拿了摄影奖,
厂里领导没说什么,
父母却认为丢了面子,
父母的话刀子般刺伤小孩,
小孩似乎习惯了,却更难受,
小孩被关了起来,
小孩说他是被打懵了丢了自己不体面的猴子,
小孩被放出来时觉得阳光刺眼,现实灼心,
可他的画笔,画纸,画板,画架,什么都没了,
他疯了,他疯了似的寻找,
小孩打翻了小贩的水果摊,推倒了路边的垃圾桶,打伤了过路的小孩,
小孩又被囚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是医院,精神病院,
沉默的小孩,看到那些奇怪的人,奇怪的动作,
小孩狂暴起来,对身边的人打骂起来,
小孩被关在最深最牢固的房间,
午夜,静得可怕,房间,泛黄的灯光,
小孩微起身,他又寻找,空旷的房间,四处张望,
小孩微笑,笑的怕人,
窗外不知几时下了细雨,雨滴滴进了房间,
小孩打了个盹儿,小孩还想作画,
洁白的墙,小孩咬破手指,添上几只小鸟,小鸟的翅膀却那么大,
次日还能听到滴答,滴答声,
地上积水许深,却是鲜红,
只是小孩赤裸全身,床单包裹着,
小孩卷缩着身子,洁白的床单,也染得鲜红,
小孩做了最后一幅画,
不知是雪人,还是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