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清风徐来,水波不惊;驾一叶扁舟,寻一倾倒影,那片青衫,你在哪里?
伫立在用双脚丈量的青铜大道,连接古今是古老的传颂。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一声长叹,道出世态炎凉,道出中原大地上一曲清歌,断愁肠。“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一泣长虚,道出同怜愤懑,道出一纸扁舟上身世浮沉,自难忘。
我借一缕清风,到黄色的戈壁滩漠,拾起墨玉状的和田玉。我借一缕清风,到遥远的极寒之国,感叹那里辛劳不熄的主人。可我究竟何时才能附一片青衫,悠悠然,飘飘然地踏步在西湖园,或轻点于黄浦江上,与众多侠客一起感叹十世红尘。
那侠客,不是他人,是屈灵均,是白乐天,是李太白,是苏何仲,是先人们留下的浩荡情愫,是离人们留下的飘逸风骨。到一座桥,想一方人,到一轮明月,念一方古今。有多少年华需尽托,又有多少风韵永流存,那一片青衫,你可知我在寻你?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怀古伤时,以点带今;我心中承载着的是李叔同与泓一的悲欣交集,是余秋雨深沉地双脚丈量河山,是徐志摩“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是木心“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你锁了什么,有多么奇妙?究竟是我苦苦寻的青衫,还是彩虹色的棒棒糖,螺旋纹的。我没有开锁的钥匙,可你有,你不愿意将它拿出来,怕我惊动了橡胶圈里的美好。我唯唯诺诺,似乎配不上这份美好,你转头径直走去,走不出的是人生尽头。我又一次伫立在原地,还好脚下仍是青铜大道!
青衫在,人在,青衫不曾亡。青衫只不过是悄悄地锁在心灵的扉页,洁白无瑕,只等你用深沉的笔墨去解开它有穷的锁芯,那清脆的开锁声也许便是古今青衫士交寄的美好。
清风仍轻抚脸颊,小酒窝的起伏给了风儿荡漾的摇篮,在那张书写着悲欣交集的人生画卷上舞动着,不论大开大合,不论喷薄而出,不论风华霁月,不论独钓寒江雪,你的心田,就是河山。
2017年11月26日
(边捂暖边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