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冒,浑身就变得软趴趴的,午睡也不行,总是从梦中醒来。冷空气直灌鼻腔。南方的冬天,真难熬。
下午的《电影理论》课又一次被老师调课,大概是这学期的第五六次了吧。兴冲冲买好了咖啡准备听老师唠嗑,闲谈,结果又错失一次好机会。
圣诞的气息在朋友圈中的弥漫,昨晚给朋友买了一束鲜花,算是对圣诞的交代了。
明天考研开始,同学在公众号中发布了一篇文章:我为什么考xx(隐去专业名)。她提到自己童年时的写作经验。我开始回忆自己与写作的故事。
许是一二年纪,母亲还常在家,我总是在她的自行车头前挂一个布袋,里面放了一支笔和一个便签本。我们骑车在乡间转悠,去外公家玩,去打麻将的路上……总之,那时候我开始写诗,写土地,写油菜花,写毛毛虫,每写一首,就把纸撕下来对折放在袋子里。后来袋子装满了我的诗,母亲却远离家乡,去了西北。我曾用铅笔写过所谓的自传,里面有夏日的桑葚,有祖母的米糊,有我跟着表哥在田野上撒野的一切。我在父亲和母亲的家族里来回寻找慰藉,却发现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谎言就是真实。我写过无数篇作文,里面没有一篇称得上小说。夏令营面试时,老师问我的写作经验,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参加过很多征文2比赛。我曾经写过网文。然而隐藏话语时,我没有写过一篇完整的短篇(7k字以上),我的网文签约后就断更了,并只有寥寥数万字。当我用一学期的时间开始完完整整写短篇时,我常常因一篇作品的完成而惊喜不已并认为它将是我最棒的作品,可一旦将它给好友看,打击便如洪水般而来。
我的长篇,目前写了17万字,去年9月动笔。与其说是长篇小说,不如说是长篇日记。我那稚嫩的文笔和我对自己不断的洗脑:必须在开学前写点东西来弥补过去撒下的谎言处处贯穿文本。时至今日,我仍没有勇气重新去看这部没有完结的“垃圾”。
2020年,投了几个杂志,参加了一些比赛。就像星沉大海。可我的作品,只是海面上乱飞的蚊蝇。
以前我对自己说要当职业作家,因为自由,现在我对别人说以后去娱乐公司,因为快乐。
当下,我什么都不是。
别了,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