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凉风习习,重庆开始降温。
早上的时候我继续翻看《当下的力量》,手机里放着《千玉屑》,眼前既是足智多谋、沉着冷静的国相千玉屑,也仿佛什么人都不在那里,只有我自己。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被大脑控制了意识,思考只是工具,所以我愈发地词不达意,但却有了更多感悟。这本书竟然让我看得流泪。
因为我不懂“爱自己”,我总是让自己很忙碌,我长期被思考奴役,连睡觉也不安稳,我的心绪总是有风吹草动就像受惊的羚羊或麋鹿——这些温和而没有安全感的四足兽——一样四散奔逃。
有时我的思维是奔逸的,我无法控制它们去想痛苦的回忆,但这也使我敏感,拥有语言上的小小天赋,我爱我的文字——这些思维工具的产物——而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我虚荣、多疑、贪婪,不,这些全都是假的,因为我如此热爱这些词,所以忽略了人本身不具有任何属性,但我失去了这些又如何在人群中找到自己?
根据占星学,我出生时的金星落在11宫福德宫,我天生地渴望在与人交往中得到爱与理解,这些即是先天注定,但你可能会说这些不过是消遣的迷信产物,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因为我同时拥有月海、火海、木海刑克,而我正好是一个耽于幻想的人,有海王星的一切特质,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也可能我是双性恋。
文字是用来欺骗他人最好用的工具,但欺骗不了自己,只有感受是最真实的。
最近还看了郭强生先生写的《断代》,一本情感浓度很高的同志小说,充斥着夏天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男生健美胴体运动后的汗臭味。我作为女生很喜欢这本小说,因为郭先生的文笔太好了,那些关于石器时代钻木取火的比喻、躲避在洞穴不敢出柜的先辈们,是白先勇《孽子》里也有过的描写。
那是一个人口很少的无政府国家。
三人行中不平等的爱慕:
所谓的认真,多年后的我才更明白,对每个人来说所代表的意义并不相同。
对姚来说无关得失,只是取舍。
对阿崇来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绝对。
而我,似乎总在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在该放手的时候却又认真不放。
随着时代的变迁,同志这个词也渐渐被大众所接受,但没有人愿意自揭伤疤,说自己的曾经过往,郭先生却愿意写曾经的台湾同修们如何隐秘悲恋而执着相守地共度那段岁月。
少数的、弱小的也有像草一般坚韧的生命和野火烧不尽的延续呢。
那个敢于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他已经替人们受难了,但人们来不及为他伤心,新的灾难和考验又降临在人们身上。不仅如此,作为同样的人类这一物种,不管是何种信仰、兴趣、肤色、语言……都应该更多地理解彼此,共度漫长的“人生”这一殊途同归的感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