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彩霞
（八）
从厕所出来，三子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二子家。
二子家至今还没住上楼，主要是媳妇小八离不开自己妈妈，她的妈妈家就住在后院，只隔一个门。可二子家室内装潢超过了楼房的标准。厨房地上挖出了深水井，客厅卧室安装了空调。烧煤的火炉子早已经离开了。冬天，室外再冷，家里三口人都穿着背心裤衩。吃喝穿用，小八必须得用最好的。二子在外边整不回钱的时候，她自己能整回更多。就是隔壁的麻将馆，早已经成了她发财的风水宝地。里面聚集了那么多有钱的男人。这时候，小八就会早早地来到麻将馆，占上一个靠玻璃窗的好位置，胳膊支在麻将桌上，眼睛盯门，穷嗖嗖的男人进屋怎么捣欠也没用，从她眼睛放出光的亮度，就能判断出进屋的男人有钱程度，她那束温暖的目光会打到他的脸上。
“太阳都出多高了，才来嘁嗫。”
那男人一准挨着她坐下来，把头伸过来，
“妹儿，再别那么骂你家那个，爹长妈短的，左右邻居都能听见。在外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让你给整完完地了。”
“啥也不是，不骂他还留着他！要是能挣回钱的，疼还疼不过来嘁嗫。”
麻将声响起，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二子正在派出所里绞尽脑汁往回整钱呢。
“上听了。我看看你和啥牌？”
男人把身子伸过来，胳膊正好贴住小八肉嘟嘟的前胸，她一动不动，两人同时血液彭拜，恣意泛滥。
“不待看人家牌的嘁嗫。”
嗲嗲声儿变成一股股电流击穿他全身，他恨不能推开牌，抱起她，放到床上，肆虐云雨。对，就放到她跟二子睡觉的床上，她的妈妈一准又跑出来，往厕所门口一站，给她姑娘放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