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短篇都是错综复杂的家谱的一角,它们各有各的讲述者,每个齐佩瓦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神明。组合在一起,它们成了非直线叙事,甚至非叙事的家族故事,就像那个用布头和旧衣服缝成的被面。故事从1984年开始,跳回1934年,又迂回曲折地一路再讲到1984。第一个故事里的母亲迷失在风雪里,最后一个故事里两父子终于相认(那个大而有凹陷的鼻头、那个默契的拍肩),父亲继续逃亡(因为没有白人的监狱能管得住他),很可能不久后又会被捉回去。
这也是那种女性角色很突出的家族史,她们像宽阔的河流,一路捡起顺流而下的篮子里的弃婴、洗干净食物、泼醒混沌的头脑,并让人永远看不透,就像水下的河床。
“因为我们经受着同样的孤单,因为我知道她也在那艘船上,我分娩的那艘船上。她在黑色的波浪中沉沉浮浮。波浪带她日夜兼程,水拍打着她的未知之路。她挣扎着继续往前。她艰难地前行,而死亡则是她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