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我不愿用“朋友”这个词,因为它代表的含义太多太重,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我将认识的人都作分类:同学、同事、亲戚,比如同学类中又分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等,大学同学中分一般同学和要好同学,一路细分下来基本日常人际关系都能囊括其中。
在我看来,可以称之为朋友的至少要有默契,能共患难,精神层次相等,三观相近。因要求太高,所以真正的朋友不多。
在北京晃荡做“北漂”那几年,身处开放性大都市,看似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向你敞开,但属于自己的什么都不是,孤独感时常潮涌而来,简直要窒息。唯感欣慰的是一块拼房的几个姑娘,互相关照互相帮助,胜似亲人。其中有一个胖胖的直爽的北京姑娘,因为家在郊区也一块儿跟我们几个凑着,我们叫她高姐。高姐比我大不了几岁,性格开朗,说话带着股浓重的片京味儿,那叫一个溜,为人办事都利索的不行,对于我这只刚出社会孤身北上的小菜鸟尤其关照。是的,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那时的我,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智慧之门未开——没开窍,工作上的事拎不清,领导说什么话也听不明白,做事无章法,导致工作经常出错,挨骂,一团糟。高姐经常给我答疑解惑、支招,充当军师,基本我听下来都是点头如小鸡啄米状。
周末,我会和高姐跟着驴友们去爬山,天亮出发,带上干粮走一天,傍晚结束。我们爬山一般是设定一段路程,比如:八大处—香山公园。整个过程是极耗体力的,也考验意志力,但基本都能坚持下来,可能年轻,也可能因为有伴,嘻嘻哈哈一路,不知不觉就到了。那段时光弥足珍贵。
爬山时四海八荒的人都有。有一次爬山回来,高姐难掩兴奋的跟我说,她好像找到了生命中的白马王子。原来那个男生是驴友群里的,今天一块儿爬山来着,是我老乡,高姐眼睛发光大概形容了一番。然并卵,没怎么有印象…在看了照片之后,“哦,是他呀”,记得是带着一单反的,大概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觉着挺普通的呀。
不管怎样,还是记住了这个人。
因着高姐对他的特殊关注,跟他聊过几次,人不错,心想着高姐跟他在一块儿好像还成,挺暖的。
一次驴友活动,我没去,高姐回来闷闷不乐。“我跟他表白了,但是被拒绝了。”这个直爽的北方姑娘给自个儿灌了一斤白烧,醉了~
我急了,赶紧上线找他,我高姐这么好为什么拒绝她啊?!人家表示不来电,没戏。
好吧,只能开导我姐们儿,默默拥抱。高姐表示契而不舍、坚持到底✊
剧情的发展往往是狗血的。是的,你没猜错,就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竟然喜欢我朋友”的八点档狗血剧情,只是那个朋友变成了我。难道他是上天专门派来检验我俩友谊的?我仿佛看见高姐心碎又失望的目光。喂,等等,我不喜欢他啊!
对于我来说,朋友的珍贵远高于异性的爱慕,但这个时候就算没做什么,只是被喜欢,亦是一种错。
友谊的小船虽然没翻,但还是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