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越是到这秋冬季节的接口,太阳便越显得咋呼。光芒四射!笼罩万物!可风也愈发劲疾,冲淡了一切。
那浓绿转为枯黄,却更重的分量,要从枝上掉下。平日不论多么浓艳的花朵也将脂粉卸了又卸,只留一层底色。周围一切切都更着了一层薄薄的灰蒙蒙的雾来,不知是常缩头缩尾以求保暖的缘故,秋天竟是如此朦胧。
好像起一个过滤的作用,它利用冬天的酷寒来融合夏天的燥热,而自己却以极快的速度退去,不与人留恋。
二
给予埋葬者:
请将我的骨灰置于高山之巅,没有墓碑,没有鲜花和他人祭献。但也没往深处埋去,我厌倦地底,也不愿与其他亡灵一道哀怨。只求有朝一日狂风吹拂起我的灰粒,到天涯海角去。成为天上的粉尘去浏览世间——但也别到那些丑恶的地方去了。
我在此定要向你继续嘱托,请再耐心些。我的灵魂是不与躯体一处的——切记。这是忘不得的,因为我是自由的,我的骨灰会被埋葬,但我的灵魂(我生前唯一的动力)定是无拘无束的。
至此
万分感谢
——090119
三
说来巧,一到下午大课间时脑袋变像炸了开。感觉脑浆沸沸扬扬喧腾,却使我糊糊涂涂。每到这时,我的肉体在单独运作,因为我的灵魂早已虚幻无影。说的话、做的事好像无踪迹,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观看自己。
四
想起之前上英语课时马老师说:“人如果一直回往过去,就是现在过的不够好。”当时并不在意,我只觉得是对于旧日的思念和排遣生活的一种方式。可当我真正开始记起过去的好,却看当下——是难以言表的。
高中的时间转瞬即逝,带走了所有的希望。整天整日以食堂的饭菜延续我尚未健全的肉体,而无止记忆的空想为我的灵魂吊起药瓶。
五
我将钢针扎进自己的头骨,却发现不曾滴下一滴血来。终于恍然大悟——早已是被榨干净了的,只是哀怨不间断溢出,这才是我的血。
六
我想杀死自己却迟迟下不去手,我的内心在祈求,理由是太过痛苦。于是我只能在脑海中一次次挥刀,直至被血泊浸染。
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无,仅为满足内心欲望,无耻。无耻。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被恶意充斥,浑身疼痛,呻吟。呻吟。无迹可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