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远去的“朋友”
近日,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些没有“单位”的人,他们如何生活?
这个问题,起源于我前几日的一个经历。
一个朋友,久不联系,邀请我和哥哥两人出来坐坐,意在听听音乐,吃吃点心。我想那应该是朋友之间以夫妻为单位的小聚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酒吧,但听她把那地方描述得那么好,我还是忍不住答应了。
临了,还问我们是不是“顺路”,最好稍她一程。
其实本不顺路的。这几年,我们本就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早已经分道扬镳。再见面,也不过是客套,只是谁也没有捅破罢了。
结果,我本以为的四人聚会变成了六个人。来的人,不仅有我的“朋友”和她爱人,还有姥姥和孩子。挤在车上的一瞬间,我很尴尬。
她还说了些有的没的,让孩子叫我阿姨、干妈。
“宝宝,你看你干妈多好,你干妈有车……”
2.
认真地听歌,我想起了大冰。
在这之前,我从未来过酒吧。
尽管,这次活动的举办时间是在白天,没有了灯红酒绿和夜色的迷离,可酒吧的环境依然让我感到十分好奇。打量了半天,熟悉了环境,我们才获悉,这次是一个地产商的回馈演出,请了两个乐队唱歌。
歌声响起,我安静地坐下来听。
这一听,就是四个小时。两个乐队演唱之间,有着一段冗长的互动时间。在我看来,那就是在白白地浪费时间。
音乐倒是不难听。从歌者的声音和肢体语言上,可以感受到,他们骨子里喷涌而出的激情。这不仅仅是歌曲本身的曲调变化,更多的是歌者的自我表达。
这种激情,很多人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了。生活就是一堆鸡毛蒜皮,最终我们都无法摆脱余华《活着》中,所描述的窘境。
我被这激情所感染,特别认真地去听。
听着音乐的时候,我想起了大冰。
3.
悠悠岁月,那些故事和酒……
回到家,走进书房,我翻出去年买的大冰的那三本书:
《乖,摸摸头》
《阿弥陀佛 么么哒》
《好吗 好的》
再次翻阅,已经是一年后。当时,只觉得这几本书轻松好读,故事讲得充满侠义,有些,还很是温暖人心。
而我们的生活,朝九晚五,都太平淡。大冰的小屋里,发生的那些故事,是那样的吸引人。
尽管早就知道如此的分别,但直到今天,我才仔细思考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意义。
大冰:
野生作家,电视主持,民谣推手,老背包客,酒吧掌柜,油画画师,黄金左脸,禅宗弟子……
这是他为自己贴的标签,之所以我为它填上省略号,是因为以大冰过往的经历来看,这串标签还会增加的。
大冰的这几本书,就是现代版的江湖故事集。这个江湖上,有酒,有理想,有吉他手,有民谣歌手,也有为爱痴狂者。
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大冰,那必然是——能折腾。就像我在酒吧里看到的乐队歌手们一样,他们没有选择朝九晚五的稳定生活,而是选择为了一个更虚无缥缈的理由而奔波。这个东西,有人把它称之为“理想”。
曾经,我觉得自己有理想,及至我在成长的道路上,一次又一次地碰壁、妥协亦或是抗争到底,我才发现了,理想主义者的悲剧色彩。
后来,大家都更在乎钱的时候,理想就几乎无人谈及了。如果我们的心中,哪怕还有一点点理想的种子,更多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愿意让它们曝晒在阳光下了。而是选择默默地埋在心里,用爱去细心养护。
我从没想过做到让全世界都认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自己喜欢我。
大冰这句话,让我如梦初醒。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越来越贪心,想要全世界的爱,想要全世界的认同。甚至,不惜与自己为敌。
可是,最后剩下什么呢?
4.
向理想主义者致敬
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 那些没有“单位”的人,他们如何生活?
现在,我也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大冰的书,却可以让你沿着这个方向思考很多。
有一种活着,它已然死去。那是因为,这之后的每一天都是重复着过去的模式。还有一种活着,它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也许,生活会有很多不定的因素,但也恰恰因此,他们活得更用力!
就像大冰的一篇文章,曾经有这样一个问题:
老人独居,荒野上唱了一辈子的歌,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听众。她送别的时候,嗫嚅半晌,问:“你们这些唱歌的人,都是靠什么活着的?”
这个一生无缘踏出茫茫荒野的老人,鼓起全部勇气发问。她替已然年迈的自己问,替曾经年轻的自己问。
这个问题,大冰问了100个人,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不一样的。
其实,重要的不是别人的答案,这个答案要问自己。
如果,这个答案想清楚了,我们也就可以为自己的理想而活了……
在此,向那些理想主义者,致敬!
文|升腾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