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读《查令十字街84号》

从前慢(木心)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把手写的书信装入信封,填了地址、贴上邮票,旷日费时投递的书信便具有无可磨灭的魔力。

因为费时费心,所以慢,所以一生只够爱一人。

《查令十字街84号》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慢而深长的故事。

纽约女作家海莲和伦敦旧书店员布兰克之间的书缘情缘在一封封书信中绵绵密密地展开。双方二十年间始终未谋面,相隔万里,深厚情谊莫逆于心。无论是平淡生活中讨书买书论书,还是书信中所蕴藏的难以言明的情感,都给人以强烈的温暖和信任。既表现了海莲对书的激情之爱,也反映了她对布兰克的精神之爱。一封封书信在大洋中穿梭,跳跃在字里行间的是海莲的执着、风趣、体贴、率真。

从陌生到相识到相知最后心有灵犀,都是那一封封不定期到来的书信蕴含的。布兰克站在伦敦老旧的书店里,深情向外望去,目光该是创越大山大河大洋大洲,到了纽约某一处破旧的公寓吧,或是停住在某一位女子身上幻想那位遗热情坦率的女子该是什么样呢?遗憾的是海莲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相见的机会,错过一时就错过一生。只能靠书信牵连。但也正因为这种遗憾而更加令人遐想连篇。那种穿越灵魂的爱也愈加引人入胜。


在古代,我们不短信,不网聊,不漂洋过海,往往思念被堵在路上。如果我想你了,可以翻过两座山,走五里路,去牵你的手。可以问“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雁的翅膀寄去相思,时光漫漫,相见无期,可是天涯海角莫逆于心。

宫崎骏曾写到: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距离不是感情的坟墓,时间不是感情的终结,手段不是感情的葬送,关键是那时候世界虽大,人们的心却很“小”很沉静吧。

现在有谁还会在沉静的台灯下铺开信笺,用笔亲自写下自己的琐碎和思念?大概会被人笑话太矫情吧!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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