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是我最喜欢的女作家,没有之一,这也是名字Eileen的由来了。
我喜欢她对旗袍的偏爱,喜欢她文字里透出的灵气,喜欢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颜色的偏执。就像胡兰成描述的那样,她就是要世界上那最顶尖最顶尖的一点红。
在张爱玲的小说里,颜色是一种最古灵精怪的表达,气氛、心情、角色性格,还有眼中能看到的世间万相,都可以用颜色来说明。
她的散文集《流言》中提到,她喜欢隋末唐初的时候,那就像是一个兴兴轰轰橙红色的时代。一个时代的形象感在橙红色的浓烈和明快印象中被传递,冲击力一点都不逊于其它的形容词。
如此抽象和有感染力,但是并不绝对,这也是张爱玲最迷人的地方之一。
我相信,最高级的颜色也绝对不是非黑即白的,其实就和真实的世界一个样。在张爱玲的描述里也没有单纯的一个黑,一个白,甚至没有单纯的一个黄,一个红,一个绿。
就像她在散文《自己的文章》中写到的——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壮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但它的刺激性还是大于启发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味,就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
最高级的事物,就是最抽象的真实。“极端病态与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时代这么沉重,不容易就大彻大悟。” 在生活中,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消费至上的时代里,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生活都无法再被单一的妄加评论,绝对的东西显得那么生硬和老套。
要知道,总有一种更高级的格调在等待我们去尝试,摒弃非黑即白,摒弃大红和大绿,选择葱绿配桃红并不是一种折中主义,而是更进阶更加灵活的生活和审美态度。
所谓的参差对照,也并不是高级灰的万无一失,颜色的神奇并不仅仅在于其呈现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它渲染出的氛围和搭配者的自我表达,胜过一切的文字和语言。
本文配曲《梭罗湖畔》的演唱者即在王家卫导演的电影《花样年华》中扮演房东太太的潘迪华,影片中的插曲之一就是她年轻时演唱的这首歌,也被收录到了电影原声大碟中。
潘迪华不管在同样是王家卫导演的电影《阿飞正传》中,还是在侯孝贤导演的电影《海上花》中,她一开口就把上海女人的风情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选择了她的这首歌,来映衬老上海,属于张爱玲的老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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