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而我却始终觉得人之初性本恶。没错，那个就是荀子的性恶论。

人们似乎都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单纯善良，那是因为自己不愿去承认小时候的恶，不承认自己曾经有那么丑陋的一面。他们自然而然把原因归结为环境，社会，或者其他行为体的影响，却忘了自身。人，所谓的高级动物。一步步进化，才有了现在的繁华。可是不可否认，人性包含兽性。

我妈常说，小时候的我经常出去玩，但是苦于那个年代没有其他玩的玩具。我所拥有的莫过于小动物，外婆会去给我抓麻雀，然后脚上系上绳子让我玩。可是结果是那个麻雀被我活生生拉着玩直到玩死。现在的我，只觉得残忍。小时候或许很开心，已然记不清楚。小时候回去掏鸟窝，半路不小心把鸟蛋打碎。自己却不以为然。

小学去学校那条路上有一座桥，桥和学校之间大概100米左右，住了一户人家。学校出门会有一天笔直的道路通向那户人家。前面是他们家树林。树林连接着他们和那条河。河边的石头缝里有很多的小灌木丛，好像是柳树抽出的嫩芽。那附近，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成了建筑鸟巢的不二人选，不止我们这么想，鸟妈妈也是这么想。果然，每次下课我们去那附近，总会看到许许多多的鸟窝，悄咪咪地从鸟窝中掏出鸟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好玩。

那条河里有很多小虾，那条河发源于很深很深的大山里。我不知道泉眼在哪，只知道它从山里流出，源源不断。后来上了初中以后我才知道那水是山泉水，是硬水，里面有很多矿物质。水里有小虾米，我们不时会去抓些，然后看着他们在瓶子里活动。

水中还有一种黑色头发丝一种的生物，不知其名。只是后来不知道听谁说叫水蛇，后来，大家人云亦云，也便承认了这个说法。我是不屑于去抓水蛇，一是觉得恶心，总觉得它跟蚯蚓属于同类。二是害怕。黑不溜秋。总觉得不是什么善类。只是同我们一起玩的小孩子总喜欢抓它。学校旁边有通向隔壁居住人家的水泥路，沿着那条路上去右边是那户人家，左边是一个乡村小诊所。中间是一道小路。右边是一户乡野人家。沿着中间的小道下去就是河边。河对岸就是我们家所在的上庄。上庄从山里那户开始，然后呈人字分布。都可以走出庄户。只是中间有一个大拐弯，村庄从山里向外延伸，越往下地势越低。在那个人形分叉口有一口井，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有谁在哪打水，只知道它常年带着一把锁。也不知道是谁锁的，更不知道钥匙在哪。

井口旁边就是那条河。对岸，也就是那户人家屋后往下，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我称它为天外飞石。天外飞石下面是一池水潭。倒也不深，只是小时候觉得它很深罢了。天外飞石并不是垂直栽在上面的，位置有些偏移，导致一块上面凸出的石头遮住，底下看不清东西。那底下是水蛇的寄居地，我们经常会在那里发现水蛇的身影，然后用小木棍把它挑上来。装到空的塑料瓶里，它会动，像黑色粉丝那样。我们至今不知道哪里是他的头。那里又是他的尾。甚至于我怀疑它是肛腔生物。水蛇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不管你怎么把它绑到一起，它们总会自己解开。后来，我的小伙伴们执着于给水蛇系结，很多很多结，然后把它带回来，放在花园旁边。第二天去看它是否已经解开系的结。当时的我们觉得这还蛮神奇的。

我的小学就是在那个100平左右，只有一栋教学楼，两层，十几间的教室，小时候得益于祖辈良好的基因，我身高略高。就坐在了教师最后一排。我的同桌是我家一个亲戚家孩子，论辈分，他好像是我表哥。但是那时候的我，有些许傲慢，从未叫过他表哥。后来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我初中以及高中同学，甚至于大学相隔一座城市。

当时我们还是木质双人桌，我在最后边靠窗的最后一排。后面是铁炉。左边是我同桌，右边有一条过道，相隔80cm左右坐的是另一个男生。他姓姚，他经常以姚明为荣，那时候的我们也没有听过明星，我们所听说的皆来源于电视代言和报纸杂志。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坏人。那时候我俩相隔一个过道，但是经常会吵架。他会用拳头锤打女生，然后欺负女生。威胁她们不让她们跟我一起玩。后来，我跟低年级的同学一起玩，他也会想尽办法跟我作对。现在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深仇大恨。只是那些事却意外清楚地被我记住了。他会给我起外号，然后用自己贫瘠的知识含量写我的外号夹杂在我书里。他给我起了无数的外号，每一个都让我觉得很厌恶。他夹在我书里的纸条，由于他贫瘠的知识含量导致有些字他都不会写，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以此为乐。后来，班里来了一个新同学，是我们班一个女生的亲哥。然后跟我坐了一段时间的同桌。后来，那个姓姚的男生就在班里说我跟那个同学的流言，粗鄙不堪。当时小学时候的我们未谙人事，只有他跟几个已经不读书的不入流的男生去看污浊不堪的东西。然后把那些用粗俗的语言夹杂在他辱骂的人身上，比如我。后来，学校合并了。转来一批新同学。然后我们开始换同桌。我就跟我那个亲戚家表哥成了同桌。那个男生和我以前那个同桌不知因为什么，成了奴仆关系。那个男生说。他欠了他的钱，至于是多少。我们无从得知。只是每天早上去学校就能看到那个男生那些木质凳子的那个凳子腿打那个男生。那个男生偶尔会伸手去挡几下。当时年幼的我们，也不敢去询问，更不敢去做善人。我们每天听到的只有那个男生略带惨烈的嗷呦～嗷~像是一个老黄牛，任人奴役。就这样，我们看着他打那个男生。从不知道啥时候的开始到小学毕业。后来上了初中，我们的教室会有那种专门放置卫生用具的小单间。我在五班，那个曾经的同桌和我表哥一起都在4班，那个男生在6班。后来听表哥说，那个男生还是会把他拉进放置卫生工具的小房子里拳打脚踢。那个男生出来时候有时候都是瘸的。

有人说，孩子是最纯真善良的。而我知道，孩子身上包含兽性，甚至残忍程度超过男生。因为成人会顾虑后果。但是小孩子不会，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欺软怕硬。小孩子才是最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