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睡上一觉多好,一直睡到我们的梦境变成天空,宁静的、平和的天空,一两片天使的羽毛从空中飘落,此外只有遗忘者的幸福。
……
时间流逝,人们离世,身体沉入地下,我们不再知晓更多。除非在梦中,否则这里几乎看不到天空。
群山从我们这里夺走了天空,因群山而更加猛烈的风暴同样夺走了天空,最终是黑暗。但是有时,我们会在暴风雪过后瞥见天空。这时我们相信,我们能看见天使留下的一抹白色,高悬在层云和群山之上,高悬在人们的亲吻和错误之上,如同对无边幸福的允诺。
……
生活非常简单,人却不是。我们所说的生活之谜,是我们自身的错综复杂和让人看不透的幽深。”
晚上好,朋友们,这里是有情局,一个有情有趣的地方,我是局长。欢迎来到我们的“有情·书”系列第三期。每周六晚上用心推荐一本书,打开你内心的那片有情世界。
上文中我们读到的富有诗意哲思的文字,来自于我们本期推荐的书目《天使的忧伤》。该书是冰岛桂冠级诗人小说家、诺贝尔奖实力候选人约恩·卡尔曼·斯特凡松代表作,讲述在无尽的风雪、海浪群山的环境中,一个男孩和一个邮差的奇异之旅。那婉转又极富诗情哲理的文字像是带你进入了梦境,让你只想慢慢醒来。
《天使的忧伤》是斯特凡松“冰岛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如果没有读过第一部小说《没有你,什么都不甜蜜》,恐怕我们第一印象会觉得这样的书名听起来就是言情小说。
然而,如果你翻开这本书,你看见冰冷的风雪呼啸了千年,冷得人灵魂发麻,这里边有极寒的天气,在世界的尽头只剩下生与死之间的较量。
故事里的男孩没有名字,或者说他的名字就叫“男孩”。
男孩还是那个男孩,却又分明在生与死的较量中早就成长为一个男人了。“冰岛三部曲”又被称为“男孩三部曲”,在这个故事中,斯特凡松不用岁月年华去讲人的成长,而是以风雪、生死,以苦难的环境让我们看见人的前行和成长。
斯特凡松“冰岛三部曲”第一部小说《没有你,什么都不甜蜜》中讲述的是——
男孩和他唯一的伙伴,热爱阅读的巴尔特,跟着捕鱼的船队出海。临行前,巴尔特因诵读弥尔顿《失乐园》的诗句太入迷,忘了带防水服,结果中途遭遇大风雪,冻死在船上。带着巨大的悲痛和迷茫,男孩当晚出发,在大雪纷飞的海边谷地艰难跋涉了两天两夜,代替朋友去咖啡馆还书。他已决定,等把书还掉,就与朋友以死相聚。
《天使的忧伤》里的故事发生在还书之后,在风雪中,男孩一度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直到在小镇遇到了爱读书的老船长。他离开了出海的船,在小镇接受教育。这一次在暴风雪中,邮差詹斯要去世界的尽头送信,而男孩被指派陪伴他走过詹斯不擅长的海路,随行的还有一匹名叫“灰灰”的马。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次随时都会致命的征程:无尽的风雪、海浪群山、刺骨的寒冷、死者的召唤和永恒的孤独·····
在这样一段注定痛苦挣扎的道路上,他们仿佛走了几个世纪。风雪、严寒、饥饿、精神崩溃时常让人陷入最深的绝望,除非在梦中,否则这里几乎看不到天空。直到故事的最后一个字,男孩和詹斯都还在风雪里,他们能否走出呢?或许这也是作者留给读者们的一个哲学思考命题。
通观全书,语言是一大亮点。英、法、西、德、冰、丹、挪等权威媒体极力称赞本书“天堂般美妙”、“每一段都像诗”、“不可替代的光芒”、“美的奇迹”……
法国《文学半月刊》评价说“只消读几行,你就会发现它是个美学奇迹”;冰岛《冰岛文学评论》说其“语言实在太好了。那些长句,如果换另一个作家写,可能会显得笨拙不当,他却写得惊人地美丽,每读几页就得停下来消化一下。每一段都像一首诗。”
而你能想象斯特凡松一个做过形形色色工作,比如屠宰工、捕捞工、砖瓦工,这样一个人能写出那样文字,他必定付出过常人难以承受的艰苦奋斗。文中有一句这样的话:有些人是紧闭的贝壳,表面是灰色的,不起眼,容易判断,但是内部或许有发光的核心,很少有人知晓,有时根本无人知晓。而斯特凡松应当就是那紧闭的贝壳,所幸的是,他被世人所发现。
前文我们说过,翻开该书,能看见一页一页的雪迎面而来,而人们在那样的环境中,活着甚至比死亡还可怕,我们看见故事里的人在世界的尽头无休止地与生活抗争,在那样充斥着绝望的气息里,作者引我们到了生活的思考中来,人皆有孤独、迷惘的时刻,就如同那无尽的风雪,把我们限制在黑暗的牢笼里,挣扎永远是痛苦的。
而这些要如何面对?这边充满绝望的书却也给到我们一些参考答案。
生活非常简单,人却不是,我们所说的生活之谜,是我们自身的错综复杂和让人看不见的幽深。
有个明确的目标何其幸运。许多人度过一生,却谈不到有多少目标。他们不知为何跋涉,生活在一个个偶然事件之中,这里一个亲吻,那里一滴眼泪,一只手的触摸,孤独、背叛相伴,但从来不知道缘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生活里没有目标的人当然可以有幸福的时刻,但这些时刻太随机了,令人不安,它们属于运气,而不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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