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看到老师的文章《歌声中的岁月》,写了2011年除夕听到一首歌《春天里》,引发他很多的共鸣和感伤,很大程度是因为2010年夏天母亲的离世带来的创痛。一首歌在一个瞬间,戳中心底深深的思念和遗憾。读了这篇打动人心的文章,一下唤起了我久藏于心底的记忆。
《懂你》这首歌,已经记不清最开始听到是什么时候了,是中国内地男歌手满文军演唱的歌曲,由黄小茂作词、薛瑞光谱曲、编曲,也是电影《九香》的插曲。《懂你》的词作者黄小茂表示:歌词是写给父母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向父母直白地表达过心中的爱,但是他们彼此之间是心照不宣的,于是歌曲就有了“懂你”这个名字。当年的演唱者如今已销声匿迹,但是这首歌曾经给无数人心里带来无尽的思绪和怀恋,如今听来仍旧是感人至深,让人泪目。
孩子很小的时候,每天晚上打发他睡了觉,才是我自己的时间,能够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安心给他洗衣服,或者能够发发呆让自己稍事休息。隔壁爱爱的孩子也很小,她爱人有几年在外地工作。我俩常在孩子睡觉以后,我去她家或者她来我家,相互陪着干干活儿聊聊天,那时候半夜的灯火通明,两个人蹑手蹑脚一边干活儿一边说着悄悄话的情景定格在生命里,成为最特别的美好回忆。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我们有着切身的体会,就是从那时候起建立起亲人一般的情愫,见证着彼此的艰辛和付出、努力和成长、快乐和幸福,除了相互关照,更在很多时候不自觉相互维护和保护,这份情谊贯穿了生命将近三十年,永不磨灭。
就是在那样的深夜,两个孩子进入沉沉的梦乡,我们两个在我家,为了离电视近点不影响孩子,坐着小板凳支着下巴,看了电影《九香》。这是一部讲述一个贫苦的家庭里母亲含辛茹苦养育几个儿子的故事,由宋春丽扮演的母亲在孩子上学以后,把几个孩子碗底剩下的一点点饭舔干净,被突然返回的孩子看到,那一刻的心痛和震撼让我俩泣不成声,电影主题曲《懂你》,旋律伤感凄美,动人心扉,完全贴合剧情,强烈渲染了气氛,升华了人物情感,印刻在我们的记忆里。
2012年,我爸受尽了食道癌的折磨,静静离去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最后那段时间自始自终沉默不语,柔软无助的眼神时至今日都让我无比心疼,现实让我们痛彻心扉地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无法替代,无可奈何!我还记得寒冷的清晨五点钟远远看着三哥趴在棺木上泣不成声的样子。泪眼对泪眼,心痛碰触心痛,斯人已去,幽思长存。
安排出殡的几天里,灵棚前反反复复一直放着《父亲》这首歌,每听一次都让我们涕泪滂沱。三哥后来说他一直想放《懂你》,但是他不好意思,他生性内向含蓄我懂,我们都一样。
出殡那天人很多,忙忙乱乱就过去了,所有的心痛和思念都压在心底。头七再一次去上坟的时候,没有外人,只有我们姊妹六个、嫂嫂姐夫和家里的晚辈们,老妈和三哥准备了很多很多的祭品和好烟好酒好吃的,我们一行人去了坟地。虽然是冬天,地里还是光秃秃的一派萧索,但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摆好祭品,点了香点了烟,我打开手机放开这首歌《懂你》,那时候我还用着那个白色滑盖oppo手机,我把手机轻轻放在父亲坟前,“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幽幽响起的歌曲,正如父亲的真实写照,猛然听到这样的旋律,瞬间使人心碎让所有人泪崩!远远近近大大小小十几口人,跪在土地上给父亲磕头,泪水大颗大颗落进土里,坟前番帏飘卷,花圈静立,焚香袅袅,在《懂你》深情伤感的歌声里,我们压抑的悲伤伴着汹涌的泪水排山倒海一般宣泄出来,说不出的最深的不舍和思念眷恋全在这首歌里,全在跪地俯身的泪别里。我替三哥完成了这个小小的心愿,这是我们所有人想对父亲说却从来说不出口的话。不知道那时的父亲可曾听到吗。
儿子后来说,这首歌一起,他的泪狂奔而出,此情此景,永生难忘。
懂你
你静静地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
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花静静地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告诉你
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颜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
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把爱全给了我
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花静静地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心里一直都懂你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颜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
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把爱全给了我
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多想告诉你
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在一起
一首歌,在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代表一程经历,一段回忆,常常铭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