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疫情,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现在在天津, 五十平的出租屋里。
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穿插在两点一线之间的是下班回来去超市购物。
疫情原因,让大部分人都是风声鹤唳,为了公众的安全也为了自己,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逗留。
宅在家里,让这个冬天好像变得格外漫长,每个人都翘首以盼着春天的到来。
春,是生机,是希望。
你们在上下班的路上驻足一下, 就会发现——她来了。
她来了,拖着长长的纱裙。裙摆所到之处,树木伸展蜷缩了一个冬天的腰身,释放出一个个被囚禁的绿色精灵们,他们张牙舞爪,像一个个音符跳跃在琴弦一样,让人为之欣喜。裙摆爱抚过花儿,花儿便孕育出花骨朵,他们像一个个好奇宝宝们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张开怀抱拥抱这个美好的季节。
她来了,以她独有的方式。高调的来,匆匆的走。她来的时候,万物换上新装欢迎,风声是她踏的乐点,高亢而嘹亮,有时还带着她的“沙撒”,仿佛告诉世界她来的讯息;雨是她的伴手礼,润物无声,沁人心脾。她好像要去赴一场宴会,盛装出席,却只在人间留下惊鸿一瞥的背影。
她来了,我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她的真容。我在朋友嘴里,听说今年她格外美,路边的樱花粉,就是她腮红的颜色;她很温柔,“吹面不寒杨柳风”,她会抚摸你的脸颊,和煦的、轻柔的;她很多才,自制了湛蓝色的天空画布,在上面涂鸦各种形态的云朵;她很多情,爱着时间的万物,毫无保留,毫无偏袒。
她来了,驱散了严寒的冬日,希望也即将驱散可恶的疫情。她带给世间的温度,让海河边上散步的人越来越多,呼吸着带有些许海腥味的空气。阳光开心的跳进别人的窗户,三三两两的老爷爷们戴着口罩在南墙边上晒着太阳,老奶奶们隔着小区围栏唠着家常,笑声传到了我这个路人的耳朵里。朋友在视频里给我看他们小区那棵开花的树。武大又下樱花雨了,可惜这么仙儿的景色只能“云观赏”了。
前几天一位朋友向我诉说她的不幸遭遇,我现在想对她说:虽然这个春天迟到了,但树木都如期焕发新生了,你也一定要乐观向上,脱掉冬天抑郁的外衣,换上多彩的棒球衫,像新发的枝丫一样郁郁葱葱起来。
这个春天你迟到了,作为惩罚——就罚你,像疫情期间回不了家的人们一样,永远留在人间,回不了家,让人间温暖常在,美好永存,顺风顺水,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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