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双亡后,哥哥嫂子跟年幼的弟弟分了家,父母留下一头驴一头牛和一只猫一只狗。
哥哥嫂子自作主张,给自己家分了一头驴与一头牛,给年仅八岁的弟弟分了一只猫与一只狗。
弟弟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的破草房里,夜晚电闪雷鸣,他吓得直打哆嗦,凶神恶煞的哥嫂家,他自是不敢去的,宁愿窝在家徒四壁的草棚里。
狗和猫看到弟弟很害怕,于是和他挤在一起睡觉,有什么吃的弟弟也和猫狗一起同享,很快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不久到了春耕时刻,哥哥嫂子已与他分家,父母留下的仅有的吃物已所剩无几,弟弟凭着依稀模糊的记忆,学着父亲耕田的样子到地里去耕地。
驴和牛被哥哥嫂子分走了,他只有猫和狗,他套上了猫和狗,谁知猫和狗却很卖力,也能犁得了田。弟弟怕猫和狗累坏了,耕一会儿,就停在田间地头休息一会,再耕一会,再休息一会,不觉间晌午还没到,一块田就犁好了。
弟弟种上小麦、玉米、花生、大豆,到了秋天,五谷丰登,弟弟再也不愁没有吃的了。
而哥哥嫂子家分的驴和牛却不好好犁田,嫂子常常不给驴和牛吃饱,吃了干草不给水喝;喝了水,就不给干草吃了。驴和牛瘦骨嶙峋,艰难的迈着沉重的步子。
哥哥的皮鞭不停的抽打在牛和驴皮包骨的屁股上,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肿痕,嫂子边洒着种子,边不停的骂骂咧咧驴和牛不卖力,犁得田不好。
听邻人说弟弟家丰收了,用猫和狗犁的田,嫂子很好奇,嫂子向弟弟借来了猫和狗,套上让其耕自家的田。
哥哥嫂子家的田很多,哥哥嫂子并不让猫和狗犁一会田,歇一会,而是一直耕田,且在耕种的时候,不忘用皮鞭抽打猫和狗,嫂子还是像骂牛和驴一样谩骂。
弟弟的猫和狗,吃不好喝不好,又如此的辛苦,终于经受不住折磨,一病呜呼。
弟弟得知后,非常伤心,他把猫和狗埋在他的地中间,猫和狗合葬在一起,弟弟把地里的好土都堆在一起,给猫和狗建了一个偌大的冢。
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犁田的时候,再也没有猫和狗的陪伴了,弟弟想着想着就伤心地趴在新建起的大坟上哇哇大哭。
上天被感动的下起了大雨,雨过天晴,新坟上生出两株豆苗,弟弟看到新生的豆苗就如看到了逝去的猫和狗。
于是,弟弟日日去施肥浇水,春去秋来,这两株豆苗,长得甚是茁壮,枝繁叶茂,豆荚硕果累累。
弟弟把两株硕大的豆子扛回家,豆秸做柴,黄豆作粮,炒了一些香喷喷的黄豆吃了,一夜好眠。
等早上起来,收拾床铺的时候,弟弟发现他的破被褥上有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再一看,刚穿上的裤子上也有一朵牡丹花,他好生奇怪,难道是昨晚吃豆子吃多了,放屁熏得吗?
他找来一块破布,对着放了一个屁,果不其然,布上马上现出一朵绚丽多彩的牡丹花,牡丹花不仅鲜艳,而且还花香袭人。
弟弟灵机一动,猫和狗没有了,也种不了地了,何不到集市上去卖屁?为什么只是牡丹花而不是别的花呢?哦,原来他家院里有一棵牡丹花。
早上弟弟又炒了一把黄豆,吃后喝了些水,就去集市了,在人密集的地方叫喊,“屁香香,屁香香,谁来用屁熏衣裳”,大家小姐们,富贵太太们,个个驻足观望。
一个好奇的小姐看是小孩子在叫卖,就走近,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让其在自己的衣服上熏一朵牡丹,弟弟先用一块布遮着自己的屁股,闭着眼,放了一个豆屁,一分钟不到,一朵芳香四溢娇娆的牡丹花跃然在小姐的身上。
大家看到这个小孩子价格公道,而且熏出来的牡丹花是那样娇翠欲滴活灵活现,于是争先恐后,纷纷让弟弟来熏牡丹花。
这一次集市卖屁,弟弟赚得盆满钵满。
晚上,弟弟想,只熏牡丹花太单一了,但是他家只有牡丹花,没有别的花。他拿着集市上卖屁赚来的钱,去集上买回来各式各样的花:
月季花、梅花、牡丹、海棠、芍药、荷花、菊花、兰花、茉莉花、丁香花等等,植入他的院子里,一时间,弟弟院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晚上弟弟给妩媚动人姿态各异的百花浇水,他赏花闻花香,白天去集市上卖屁。
这一下子,弟弟的卖屁生意愈加兴隆。南来的北往的,十里八乡的小姐们太太们,前来熏花的红男绿女络绎不绝,做官的,平民布衣,各色行人,也都前来熏花。
这个熏一朵菊花,那个熏几朵芍药,弟弟忙得不可开交,到了傍晚回家时,钱币赚得背不动,只好顾人,用车把钱推回家。
弟弟的生意做大了,建了富丽堂皇的房子,买了五彩缤纷的布匹衣料,在家熏好去集市上卖香花布,这样大家都来买弟弟熏好的花布,不仅其他地方买不到如此生动的图案,而且弟弟这买的布料,还有香味弥漫永不消退。
狗苟蝇营的哥哥嫂子听说了,嫂子去向弟弟求教,如何熏出那么漂亮的花的,弟弟毫无保留的把秘籍告诉了嫂子。
嫂子跟弟弟要了一把黄豆,到了家没有炒熟就让哥哥吃下了,哥哥在家放了个豆屁,果真把衣服上熏出了漂亮的花儿来。第二天,嫂子便让哥哥到集市上跟弟弟一样去卖屁。
哥哥学着弟弟的样子,用一块布遮着屁股,给小姐太太们熏花,前来熏花的人寥若晨星,过了很久,才过来一个富家公子,要求哥哥给他熏一朵深红色的芍药,哥哥运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个屁,对着富家公子的衣服,一屁熏来,结果富家公子身上不但没看到理想的花朵,而是一身黄豆屎,围观的人恶心的直捂鼻子。
富家公子哪是善茬,随同的几个跟班,把哥哥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并声称,你这个酒囊饭袋,见一回打一次。
哥哥再也不敢上街卖屁了,哥哥和嫂子继续过着缺食无衣的生活,而弟弟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成了当地的富家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