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李教授!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今晚你必须要喝上一杯!”张局主动走近李端鸣,看这架势李端鸣今晚是非喝不可了。
“张局,你有所不知呀!李教授自从娶了学院的院花后,都不出来和我们应酬了。”
“是啊,家里有美娇妻在候着,和我们这群老男人应酬有啥意思呀。”
“不过,说真的,李教授娶了院花之后,这精神头看着越来越年轻呢。羡慕呀!”
……
“哪里,哪里!大伙莫笑话我呀!”话刚说完,李端鸣的电话响了。
“喂!教授,今晚你可不许喝酒呀!喝酒太伤身了!我已经炖好了养生汤,你回来就可以喝了!早点回家,我等你哟!”电话里传来了柔美的声音,那是李端鸣的美娇妻薛可凝。
薛可凝,五年前读研二时,和另一名男生当了李端鸣的助手,帮他处理了大大小小的研究数据。这次研究能获得国际大奖,也是得益于薛可凝的帮助,和薛可凝在一起后,他感觉自己变得年轻有活力。
李端鸣匆匆结束了应酬,就急着往回家赶。今天是薛可凝的排卵日,为了“造人”,两个人努力了很久。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身体一直都很硬朗,检查过精子质量,结果显示还不错,努力了三个月,薛可凝还是没怀上,可把她急坏了。
回到家,薛可凝取过李端鸣的公文包,把外套挂在衣钩上,便去厨房端来了一碗汤。
“来,教授!趁热把汤喝了,暖暖胃。然后休息一下,就去洗个热水澡。”
李端鸣照着做,他很享受薛可凝为他安排好一切,不用他操心。
待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后,不见薛可凝在客厅。他便径直往卧室里走。推开房门,灯光氤氲,只见薛可凝穿着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衣,以妖娆的姿势躺在床上,李端鸣感觉气血上冲,他咽了一下口水。虽然和薛可凝结婚有两年了,但是每次总能轻易被她点燃。他迫不及待地扯掉身上的睡袍,大手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她的翘臀,她的腿……她突然颤动了一下,引得李端鸣下身发热,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耳垂,她的额头,她的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她青涩地回应着,轻柔地吮吸着,他加深了这个吻,朦胧中,她的脸更加俊俏妖娆……云尤雨殢,缱绻缠绵至天明。
第二天醒来,李端鸣感觉腰部酸软,头晕沉沉的,不服老都不行了,他轻声哀叹了一下。
“怎么啦,教授!”
薛可凝看到李端鸣脸有倦色,着急地问:
“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呀?都怪我!都怪我!”
“怎么能怪你,傻丫头!”
“呀!你今天还没吃药呢?最近都没给你量一下血压呢。”说着,薛可凝取来了血压计。
“血压有点偏高呢,最近你有坚持吃药吗?”
“……这两天忙,忘了。”李端鸣有点不好意思。
“不行,我以后要每天监督你吃药。你的身体要棒棒的,我们还要生小宝宝呢。你知道我是多么期待我们的孩子呀!”
听到这,李端鸣心里一阵暖,此生有如此贤惠之妻,足矣!
为了“造人”,接下来几天床事频繁,李端鸣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但是他乐意,他也想早点有自己的孩子。自从两年前,他的妻子和儿子因为车祸离开了他,他对人生已经没啥指望了。因为薛可凝,他活过来了,甚至期待着有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可惜事与愿违,薛可凝又没怀上。这回薛可凝伤心极了,看着她泪眼婆娑,李端鸣很是心疼。好事多磨,要放宽心,他只能这样安慰她。
接下来几天,学院里的事务应接不暇,他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了。尤其是近些日子,他感觉很容易疲累,总想着忙过这段日子,休息一下就好了。
薛可凝也没闲着,为了给李端鸣调理好身体,她规划好一日三餐的饮食和两个人的身体锻炼。为了解掉油腻,每天傍晚她会给李端鸣榨上一杯鲜果汁。
临近中秋节,柚子飘香,她给李端鸣榨柚子汁喝,酸甜可口,苦中回甘,好喝!接连喝了一周,李端鸣还不觉得腻,一到晚饭后就吵着想要喝,薛可凝笑他像个小孩子似的。
许是工作忙,没休息好的缘故,李端鸣最近眩晕的症状越来越频繁,薛可凝给他量血压,说血压值很正常。
“我就说嘛,你每天都监督我吃药,血压不可能不正常的。”
“是呀!估计是你最近太忙了!忙完这阵子,咱们出去玩,好吗?”
“那敢情好!”
这一天,李端鸣主持的科研项目就要做结题报告了,他驱车往学院的方向开去。行驶了一会儿,他觉得头痛欲裂,抓着方向盘的手也在颤抖起来,额头冷汗涔涔,这是怎么啦?他想靠在路边休息一下,却发觉腿部无力,踩不住刹车。
糟糕,前面是斜坡!只见车越往下车速越快,李端鸣紧紧抓着方向盘,车却像失控了似的,往斜坡底部直冲下去,不,不,不!救命呀!最终车撞到了分岔路口的花圃上,车身悬空翻转。
半小时后,薛可凝失魂落魄般地出现在了事故现场,李端鸣伤势严重,等120到达时,他已断气了。薛可凝哭得死去活来的,趴在李端鸣的身上,不肯离去,直到警察拉开了她。
“李太太,是吧?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经过初步勘察,李先生的刹车系统出了故障,我们怀疑是人为所致的。”
薛可凝顿了一下,“什么?有人做了手脚?是谁?为什么这么对待他?”薛可凝咆哮着。
“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严惩不贷!呜呜呜……”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走访调查,警察找不到犯罪嫌疑人的证据。各种证据证明,李端鸣的车只有他一个人开过,薛可凝婚后在家做全职太太,还没学会开车,不可能是她。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李端鸣车库的录像监控已经有几个月没开过,最终警察们找不到证据,草草结了案。
李端鸣死后一个月,律师联系了薛可凝。李端鸣的父母早逝,前妻和儿子又因为车祸去世,全部财产无疑是由薛可凝来继承了。在签完字的那一刻,薛可凝脸上露出了诡异的一笑。
医院重症病房里,出现了薛可凝的身影。她深情望着病床上的人儿,抚着一只瘦弱的手。
“郝雷,我终于为你报仇了!那个人终于死了。”
“可是,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我们有很多钱,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醒醒呀!”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叫郝雷,是薛可凝在读研究生时的男朋友。他们在研二时一起给李端鸣当了助理。
李端鸣垂涎薛可凝的美貌,三天两头就叫薛可凝到自己的办公室,时不时摸一下她的手,蹭一下她的大腿。薛可凝很反感,极力和他保持距离。她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她也知道李端鸣是个有家室的人,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她告诉郝雷,李端鸣对她动手动脚的事,郝雷很气愤。他想不到自己敬重的教授会如此,真是道貌岸然。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毕竟李端鸣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而且他们实习分配的决定权握在李端鸣手里,他只能劝劝薛可凝忍一忍。
见到郝雷和薛可凝两人亲昵地在实验室里打情骂俏,李端鸣一肚子妒火。但是碍于自己是学院的教授身份,他只能隐忍着。
到了研三,郝雷除了给李端鸣处理研究数据外,自己也开展了一项研究,他发现新的突破点,说不定可以引领行业前沿呢。就在临近实习分配时,他的研究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挑灯熬夜,忙活了几天,曙光在望了。
这一天,他又在实验室忙了通宵。一大早,他妈妈就打来电话,告知他爷爷去世了的消息,最疼他的爷爷从此不在了,泪水直流,难受极了。 临近早上上班时间,他去了趟厕所,洗洗脸,平复自己的心情。
待他回到实验室时,发现李端鸣已经在实验室了,正喝着咖啡,看着早报新闻。打了声招呼后,郝雷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发现自己出去前忘记锁上电脑屏幕,望了望李端鸣,看报纸看得入迷。郝雷心想是自己太多疑了,于是合上电脑,和李端鸣告别,上课去了。
很快,实习分配的名单下来了。薛可凝毫无悬念的留校继续当李端鸣的助理,而郝雷就苦逼多了,他被分配去了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偏远郊区。郝雷气愤极了,没想到李端鸣如此恶劣,为了分开他们两个人,竟然借公事报私怨。他心想着只要自己是块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于是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薛可凝,坐上车前往实习地。
天公不作美,他出发的日子电闪雷鸣,暴雨肆虐。大巴司机看不清前方路况,竟与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货车撞上了,从此郝雷就躺在了病床上,成了植物人,没有醒过来。 薛可凝伤心欲绝,几度想跟随郝雷一起走算了。
然而,就在郝雷受伤昏迷的一周后,学院公布了一个大消息,李端鸣的科研研究入围了国际大奖的评选。薛可凝一看,竟是郝雷的研究,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她要报仇!
在给李端鸣当助手的日子,她故意挑逗他。甚至在李端鸣的妻子面前,有意无意的与李端鸣撩骚。
李端鸣的妻子是个刚烈的女人,她毅然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娘家。李端鸣不肯,开车想追回他们,在前往机场的途中你追我赶,不幸发生了。李端鸣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车子在自己面前爆炸,他悲伤不能自已。
那段灰暗的日子,是薛可凝陪伴着他,他依赖她。就在妻子去世后的第二个月,他娶了薛可凝。
薛可凝名义上是监督李端鸣吃药,实际上是偷偷换掉了降压药。明知他有高血压,她假借造人,频繁房事让李端鸣身体掏空,事后她服用避孕药。恨他入骨,她怎么会给他生孩子?
李端鸣还有高血脂,需要坚持吃降脂药,她给他榨柚子汁喝,名义上是饭后解油腻,实则是让柚子汁的成份降解降脂药的有效成分,造成他四肢无力。
李端鸣的刹车系统出了故障,也是她找人做的,她故意关掉车库的监控视频,让人在半夜潜入车库,在刹车系统做了手脚。
李端鸣的研究也因有人举报抄袭作假而被取消了获奖资格。他成了行业的笑柄。
……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病房门。打开一看,门前站着两位男士,他们亮出了工作证。
“薛小姐,是吗?我们是警察,经过我们的调查与比对,我们怀疑你是造成李端鸣先生车祸的嫌疑犯,请你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
“哈哈哈!终究还是来了!”
“再见,郝雷!我的爱人!”她在郝雷额头上印上了重重的一吻。
薛可凝跟着警察离开了病房,病床上的人儿眼角有晶莹地泪珠在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