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昏昏欲睡之时如此安静,静得不会有人高谈阔论幸福之词,静得可以听见孩子口中嘟哝着、心中自语着的游戏。老鼠趁机奔走,会有猫去抓捕吗?谁会在乎呢?那老鼠啮破多少东西,猫能够定罪吗?谁会在乎呢?究竟是谁向猫揭露老鼠的罪行?谁会在乎呢?夕阳掩去大半面目,随即是夜;朝阳露出几线光明,随即是昼,夜昼之间有人被毁灭吗?谁会在乎呢?

    究竟何为真理?对错之辩,肯定与否定相互非难。前者胜出,对的、被肯定的便是真理;后者胜出,错的、被否定的便是真理。想必至此某些人便要拿出字典与名家著作仔细查阅,然后嗤笑着扔下本文。

    但是,何妨不试着继续翻一翻那些书本,看看究竟何为对的,何为错的;人们肯定什么,否定什么。哪些人肯定的成为了真理,哪些人否定的成为了真理。难道真理会因智人或愚人的争论而改变吗?古时之圣人著书游学用高远的思想相互非难以为求得真理,百家争鸣而有传承至今的各家思想学说,文化的积淀。今时之众人同样为求得真理而互相非难,不过其真理不过在口舌之快中逐渐模糊,不外乎人云亦云,娱乐至死之徒,尽心力以求特立独行,备受瞩目。

    艺术当然是美的,可美的能称为艺术吗?真理当然被普罗大众所颂扬,但普罗大众颂扬的就是真理吗?

    愚人宣立真理,智人便要反对;智人宣立真理,愚人便要反对。可是,他们宣立的真理是什么呢?究竟何为愚人,何为智人呢?两条狗因树枝上的猫而狂吠,其一以为猫可爱,其一以为猫妩媚。猫不过受困于树上,寻落地之法罢了。人们喋喋不休,夜不能寐,以此加固自身所坚信不疑的论断。像猫狗那样互相叫嚷,自说自话,虽言语不通但叫声不止,只需几息猫就要露出利爪,狗随即露出尖牙,战斗便要不可避免。战斗结束携着满身伤痕依旧互相叫嚷,不甘为败。难道他们物质匮乏需以此果腹?还是精神空虚需借此止渴?领地遭受侵略,却要以侵略者为神明供奉信仰吗?也许拥有者不知何时被入侵,也许他不曾拥有神明却急需其散播真言与光明吧。

    具象的并未腐败,便要抽象的来填补;裙下的依然鲜活,竟要求取遥远的慰藉与爱。躺在床上听闻同类遭受压迫,旋即坐起身来誓要发起革命,即使成功也不也是上帝的功劳吗?试问何不站起身来,这样能看得远些。

    物质世界中独立的精神与思想是否越发格格不入,是否越符合人们心底肮脏的想法越是容易被人相信,难道要让我们在无休止的争论中,在条条看似不痛不痒的言辞中直至死亡也不能自由地思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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