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

文章原创首发  文责自负

 

    看样子,我又得把自己的懒散再复述一遍了,其一,我不会自己去育种,或者费尽心思去杂交一些得不到好处的野豆,这就像是在沙滩上建城堡一样,无论建造得有多么宏伟壮观,到最后都会被迟来的潮水化为乌有。所以呢?多数时候,我都会从农资店挑选健康,饱满的黄豆籽来进行播种。这样,长出来的芽苗也更容易培育。


    其次,大豆在发芽过程中不必专挑雨季下种,其本身需要光照,只需要拿个小碗,倒入水后浸泡个一两天就可以了,如果哪天心血来潮,要在雨季播种下去,那也唯有祈祷,希冀着苍天不会残酷到令种子烂掉的程度,可即使是这样,之后的长势也具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瘪了的。其结果往往非常之可惜…就比如在你播种下去后,永远都等不到该那个结果的混蛋,只能继续等待,像是寡妇坐在家中,直到长出一堆瘪苗,那么恭喜你,迎来了德墨忒尔的死亡之吻。


    所谓的不听命于前者,种植的果实会越来越小,颗粒也会越来越少,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从网上买了一些早熟,矮杆的种子,再种一遍,就可以大体移除掉这个麻烦,不过呢,这要知晓那些无良商家的手脚,确保他们卖家你的不会是是其他便宜的空货才行…一旦种植下去,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听天由命,这是农业自古有之的道理,除非刨了再种。

 

  可以说,前两条的意思是,神圣赋予了我懒散的使命,懒散又使得农民的辛劳不至于作废,让我与土地建立了起深厚的联系,这种无形的联系又给了我更多的揣测,揣测天气,时间,以及它们的健康状态。


    犁地、撒种、培土,那都是春季的事儿,而到了夏季,除草,撒肥,洒水一类的杂活儿都不能缺,在我的看法里,我必然不会像山下那些农民一样,谋求某个所谓心安理得的心思,若是真这么做了,农作物也会越来越糟…毕竟,我的懒散告诉我,只需要每天出门时去看个两眼就好,根本就不需要多加照顾。

   

      即使是夏天来了,构成所谓"翠绿的屏障"…在火热的烈阳下,也不要轻易地去浇水,否则刚掉下去那些产滚烫的水也会让植物细胞死于非命…只需要多存一些水。去采购一根皮管,从山上水库旁下渠沟引些水过来就好,这样,植物会得到长久的滋润,至少能撑过个几天。


    也正是这个夏天,我还是要听命于前者,以略显勤奋的态度去过着我的生活,豆苗需要关照,浇水一般要选择白天清早或者傍晚时分进行浇灌,浇完了水后,又不得不留些心眼儿以应对将要发出的虫子。这些小家伙,可真是够讨厌的,每日嗡嗡颤颤,那些尖锐的哨音,几乎会成了我质地的一部分了。


      也正是这样,我白天疲于奔命,晚上却闲得要命,涂完花露水之后,走到屋外去我可以尽情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如逗弄一些小孩儿,去别人家看望新生猪崽儿,以及向别人讲述一些似懂非懂的书。


    “当我刚开始的时候,也遭遇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困难,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记得我刚来这儿隐居的那个夏天,天气热得难以置信,高温使得农作物都枯萎了,像水一样融化在地里。(那时候,我非常焦虑)”


        如黑格尔所言,  短暂的夏夜也被烧化了,绿谷中升起湿气,千百树木的枝叶在沸腾。千百梦境从克林索尔的浅眠中显现,灵魂穿过他人生的镜厅,一切图景幻化,每一次都展现出新的面孔和意义,产生新的连接,如一株又一株林木在繁星中摇晃,成就了我的某些情愫。


      现在,我这般懒散,倒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只需要注意,它们那极其容易变味儿的,作为一个作家,一个农民,我自觉欠农业很多,而农业能够对待我的,却能让我过活到如今。


    也正是多年以后,我走下山去,看到他们田舍和房屋的结实和牢固,这才知道,我和这些居民之间到底隔开了多少的岁月…天穹之中那块熠熠闪烁的太阳能板,他们使用着的电热水器,以及他们谈论着的我所听不懂的话题,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成了某种智者,自比却宛若一个野人,我一直为他们这样的称呼而高兴,他们上前激动的和我握手,而我却是止步了,我又懒散地,回到了山林之中。


      是啊,我的行为带给了我多余思考的时间,于生活上,又有多少的时间的宝石可供我洗练呢?倒不是害怕,我的懒散带给了多少的孤独,使我和社会之间又有多少的抵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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