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春风送暖,回娘家

昨天,二月二,是父亲的生日,我们一块回老家给父亲过生日。

天非常好,虽然有点风,但温度舒适地心情极美。因父母这段时间,腰有些不舒服,大姐从饭店订好的菜带着。

一路上,我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树木大多还是光秃秃的,间或有几树红色或粉色的烟霞掺杂其中,若隐若现,更觉有趣。

半个多小时的回家路,怎么感觉这么漫长呢,总也到不了,回家的路充满了期盼,恨不得跟鸟儿一样,一呼扇翅膀,便哪里也近在眼前。

终于到家了,姑姑竟然也来了,姑姑住在邻市,隔着一二百里路呢,因为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姑姑一年也就回来三两次,我们一般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见到。

原来姑姑是二月初三的生日,比父亲晚一天,姑姑正好有事情回来,就订了一个蛋糕,跟父亲,兄妹两个一块过生日。

父亲早又炒好了几个青菜,就等着我们了。将订的饭菜一样一样装盘摆桌,就跟变魔法似的,满满一桌盛宴,赫然出现在眼前。

大姐给父亲戴上生日帽,才发现忽略了一个问题,两人过生日只有一顶帽子,那就轮着戴吧。

点上生日蜡烛,摇曳的烛光中,父亲跟姑姑并排坐在中间,两侧是母亲和姑夫,姐夫负责拍照,拍完几张,大姐取下生日帽给姑姑戴上,再拍几张。照片中,四位老人,红光满面,笑意盈盈,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拍完照片,大姐分蛋糕,一人一碟,洁白香甜的奶油,蓬松绵软的蛋糕,幸福的笑脸,美到心底里去了。

撤下蛋糕,一家人围坐一桌,拉着家常开始了生日宴,拉得大多还是村里发生的事情,这家有过什么事情,那家又发生了什么。

当然我大多记不起是哪一家,是谁,什么模样了,但我就是喜欢听父母叨叨这样的事情,非常喜欢这样温馨惬意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满村子里淘气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

吃完饭,收拾了桌子,才有时间在院子里逛一逛,看一看。

刚进门时我就看到了那一树杏花,以为杏花应该基本开败了,院子里这一棵,却刚刚绽放了不多,这里三两朵,那里三两朵,略呈浅粉的白色花瓣,淡黄色的花蕊,娇嫩柔和,好似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顿生怜香惜玉之感。

那些挨挨挤挤尚未开放的花骨朵,已有粉白从红色的外衣中钻了出来,不过就一两天的功夫,便真个是杏花枝头春意闹了。

南墙根处的那棵大樱桃,暗紫红色的花骨朵,如一个个密实的小炮弹,包裹得正结实。我跟父亲说,到清明是不是就能开了,父亲也心中没数。这棵大樱桃虽然是去年落的户,但今年是第一次正式在我家开花。好期待啊,清明再回来探望它。

院子里树不少,但真正响应春暖花开的不多,大多还在酝酿中。倒是方砖小路旁砖缝里的蒲公英,开得分外灿烂,真个是黄花堆积。

这里一簇那里一簇,是种什么黄呢,不是浅黄,不是亮黄,红色有大红,就叫它大黄吧,黄得让人心情愉快,小蜜蜂也感受到了它的呼唤,在黄花上忽然落下静立不动,倒像花儿上的一点斑纹,忽然又飞起,轻巧灵动,惹人喜爱。

恰在这时,村里一个同学不约而至,好一阵兴奋。从幼儿园我们就在一起上学,直到初中不在一个班了,在一块的时间才少了。

初中毕业后,我们分别去了不同的学校,便几乎失去了联系,一别二十多年后,前两年刚刚联系上。我俩竟然在一个城市,离得还不算远,但因为都忙于孩子上学,又都是喜欢清静的人,见面也不多。

这次她也是回娘家,碰到我父亲,知道我也回来了,赶紧过来看一看。

我俩挽着胳膊,在暖暖的阳光中漫步在小路上,说着关于孩子的事情,她闺女明年也要高考了,上次见到时还那么小呢,都感慨,时间过的真快。我们小学时,周末便是经常这样在一块写作业,写完作业,便满村里闲逛。时光催人老啊。

在家里的感觉真好,看着父母在眼前穿梭忙碌,听着母亲唠叨父亲的声音,呵斥不听话的狗子的声音,一切一切都是如此亲切美好。

故乡,是我们永远放不下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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