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过敏了,脚上与手臂上都痒痛不止,去校医室拿了一次药,却不见好。被舍友警告着去一次市医院,不过自己还是觉得没那么严重,便偷偷地滚去校医室重新检查了。
依旧是上次的医生,逃不掉的慌张感漫上心头“医生好,还是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样的狗腿笑容相信校医会温柔待我的。
“还没好?掀开衣服给我看看”
今天的温度低的太有恶意了,我包的跟只熊一样,笨拙的将大衣围巾脱下,掀开衣袖。校医看了眼,说:“手臂的抓痕淡了许多,脚上的掀开看一下。”
我奋力地想要将裤角拉上来,最终还是失败了,真是失策啊。
“医生,我今天穿了紧身的牛仔裤,裤角拉不上来。”
“那你和我描述一下怎么个痒法?抓了之后痒痕是怎么样的症状?”
“抓了后一粒一粒的。”
“像被蚊子咬后那样”
“嗯。”
“张嘴,啊——”
“啊——”
“你前两天拿药回去还不忌口!这热气比两天前更明显了!你这可能是湿疹,不断干净以后每年春天复发有的你受的了。我开3天药给你,回去忌口半个月,饮食要清淡,只能吃白饭白粥,猪肉和菜类。3天后若还痒就再来拿3天的药。”
“嗯,谢谢医生。”被医生批一顿,只能老实一点了。
退出诊断室,还处于沮丧中,便看到在室外等候的人,来不及惊讶与喜悦,便被回忆冲击到失望,低着头绕过。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付款的,从神游中被唤醒是听到药师的唤声:“同学,同学。”
“嗯?”
“你去和医生说这药没有了。”药师探出手来指着药方上的最后一个药名。
如梦初醒般回复:“哦,好。”
他还在里面,坐在椅子上等候着。
抬头望着阴天,突然想起这样的场景是曾经自己所幻想期翼过的。他生病,我陪着他。如今没法一直的陪着,这样的巧遇也可以安慰自己,这也算是实现了曾经的幻想。
校医院的建筑楼有点像四合院,两层的楼房以四方的形状环绕,院子四周劈出走廊,中间的空地种上了不知名的植物,藤蔓缠绕着到二楼,视线抵达二楼。乐言啊乐言,你是有多喜欢他,如今已经这样的卑微了。眼中带着某种委屈的热意,不可以,不可以软弱。
“下一个。”校医的喊音中气十足
下意识去寻找那清冷的身影,远远的看见他在结账处缴费,看吧,你那么期待,人家压根都不理你。
“医生,这个药没有了。”我如实转达药师的话。
“哦,这样啊,那你要到外面去买了,这药疗效比较好。我找图片给你看吧,别你等下买错了。”
办理了退款,又拿了剩下的两味药,出了校医楼,深感疲惫。
去吃饭,补充体力。
打饭的时候必不可免的遇见了顾逸,毕竟,这是距离校医楼最近的食堂了。窗口那么多,自己却习惯了他常来的这个,余光可见,他就与自己隔着一人。一旦空气中有了他的存在,自己便下意识的慌张,逃避,现在这样的场景真的让人顿感窘迫,也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刷完卡便快步走开。
真要开动时,真是傻眼了,我都点了些什么?!
宫爆鸡丁,荷包蛋,麻婆豆腐。我想,校医一定觉得这是一个特别不听话的学生,冤得我啊。我望着这一份丰富的饭菜,不知该如何下口,这里面压根没有我可以吃的东西。真是佩服我自己,瞎点命中率都百分百,“唉——”倒掉?太浪费了吧?吃掉?额,命比较重要吧。
“啪——”对面放下一份全素的饭菜,刚刚好,猪肉也有,啊,好棒啊!如果要求换的话会不会显得太突兀?额,怎么开口比较好呢?
修长苍劲的手伸过,两份饭菜便调转了,得,不用开口了。
无数次神游中出现的手,无数次幻想着牵起自己的手,怎么可能不认得。
缓缓抬头,以前不敢对视的双眼,我这回可是有十足的底气了。如果他能读懂我眼神中的迷离,一定能懂我此时的疑惑:“What are you 弄啥勒?”
“吃吧。”他毫不客气地坐下享用我的“大餐”。
吃——个屁啊!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听啊,偏不!霸气外露的一把拉过他从我这换的餐食,直言:“这是我的!”
剑拔弩张,太过瘾了,想不到我竟也可以这样怼顾逸,一个字,爽!
他夹着豆腐的筷子还未送入口中,闲适的抬头,一双眸子带着看笑话的邪意,仿佛在说:你倒是吃啊。
就这样对峙了许久,他无所谓的姿态看着像个刺猬一样的我,算了,我认输。认命地把餐盘退回去,拉过他的饭菜,低头吃起来。
食知无味,我一直埋头,不愿意抬头与他看一眼。心中无限委屈涌上,什么嘛,总是这样欺负人,视线模糊了焦点,不断的扒饭,只想快点吃完,快点离开。
收拾好不停留地向校外走去,这种时候还不忘记校医德嘱托去买药,真是从没这么为自己的圣体安康负责过,不顾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加快脚步,转角就步入小巷子。
“哗——”乐言被身后的人跟上,拉住手腕反转便被压制在巷子的高墙上,顾逸手掌钳着乐言手臂,紫荆花瓣纷纷,花瓣飘落,樱花的落速是每秒五厘米,不知道紫荆花的落速有是多少。对面的少年眉眼如初,眼角的睫毛弯翘,带着一丝的邪气,身上的清冷气息逼人。
乐言眼眶依旧红润,来不及拭去的泪沾湿睫毛,愤愤地瞪向来人。
顾逸看到这样一幕,语气下意识地温柔许多:“前几天的话伤到了你,我道歉。”
被压制的人倔强的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抬起另一只手用一把抹去欲落的泪水,对他的道歉不作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