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早上开窗看到了蒙蒙细雨,听说,在春分的夜里,成千上万的花会随着细雨次第绽放。杏花春雨,柳丝莺啼,燕儿翩翩归。东坡诗云,“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所以想邀朋会友去看一场花事。
花事无非是心事。
春来心中会萌动一场场躁动的心事,成行不成行都在心里酝酿。偶尔相遇虽始料未及却可成全一种心境,有梦的种子便会在温暖的目光里在早藏匿已久的某种心境里发芽生长。
这个春天的几场相聚就像盛大的花事,让精神之花生长绽放,认识了值得敬重的几位良师益友,因为文学,因为相同的梦,相遇相识相伴,没什么比找到同路人相携相扶走向远方更幸福了。
李公顺老师,有很多傲人的头衔,可在我心里就是敬重的老师。初识是6年前,被一同事大姐拉去参加一个采风活动,欣然前往,就遇见了李老师。我是个认生的人,尤其身边都是陌生人更是沉默寡言,寡言的原因还有一个,文友相聚畅谈甚欢,听着他们的谈话感到自己文笔的浅薄,知识的浅陋,那时就决定要多读书,希望笔下的文字丰盈有份量。李老师给我初识的印象是幽默、睿智、热情周到、爱好广泛, 是个周全之人。这次之后关注了李老师的博客,并叮嘱可以给他邮箱投稿。之后又有两场采风,人数众多没有机会和李老师“亲密接触”,但有幸拜读了李老师的第一本书《有个老家真好》,便没有见面的机会。
由于懒惰,新浪博客很久才更新一篇,大多自己的小情小调,读书的感受,羞于拿出手便没好意思给李老师投稿。2015年10月份不经意间发现了李老师在我博客里的留言,原来是把我的一篇演讲稿刊在了日报上,满心的感激不知如何表达,这次小文能刊出对我的意义非常大,让我的心里鼓鼓地像船上扬起的帆,投入到更大量的阅读中,因为我总觉自己还很欠缺。之后李老师又给我发了一篇《怀念我亲爱的姥姥》。2016年8月份我偶然得知李老师的第二本书《意象沂蒙山》出版了,并且要举行读者见面会,由于有一个重要的场合,在李老师签字售书时,我就匆匆走了,所以至今没有读到,很是遗憾。
今年2月份的一个傍晚,接到了李老师的电话,问要不要参加一个文友聚会,我当然不能错过学习的机会,很是高兴,这次聚会上认识了很多老师,汤友盛老师沙益薇老师刘光泉老师上官老师丁兆云老师姜斌老师丁元国老师段元友老师等,他们既是老师又是大哥大姐,从他们身上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这样的相遇是春天一场最美的花事。
汤友盛老师沙益薇老师的官职到现在我也记不清,他们都是“当官”的,可是和他们在一起,我只觉得就是大哥大姐,所以在汤大哥的作品朗诵会上,再遇,我便喊起了汤大哥沙大姐,汤大哥的朗诵会上那么多作品,让我大开眼界,《父亲》、《榆钱儿》、《父亲腌制的咸鸭蛋》听得掉了眼泪,我把这些作品带到了我的课堂上,让孩子们明白作家不止在书本上,而就在我们身边,撼动人的情感才是文章的灵魂……沙大姐的公众号不停地更新,看到了她那么忙却没有搁置写作,给懒惰的我时时敲响警钟,汤大哥的朗诵会上,沙大姐发过来她刚写的一篇文,让我给提建议,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写作水平还不足以给谁提建议,但大姐真诚的态度触动了我,我还是根据自己的感觉说了点自己的看法,大姐对待自己文字的态度,谦虚的态度,都让我反思。刘广泉老师的朗诵更新的让人目不暇接,更让我望尘莫及,他用声音让文字变得更有温度。因为喜欢,所以愿意接近更愿意学习,丁兆云老师每天更新的文章都看,沉静,干练,特别理性,逻辑特别清晰,这正是我这样糊里糊涂的人该学习的。段哥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也是几年前在一次采风时相识,很亲切,曾帮我改演讲稿,我得了演讲一等奖后承诺请他吃饭,可一直没有兑现……
这个世上人这么多,独独我们遇见,这该是今生注定的缘分,我珍惜所有遇见的人与事。我一直记得二月那个微微料峭的黄昏,李老师回头给我说的那句话,“要多写啊!”,“要多写啊!”,这句话暖暖的一直在心底推动着我,懒惰时便看看心窝。如果有人帮你推开一页窗,那你一定要试着努力打开一扇门。
春分,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这样的春天,只顾赏花读书,写写小文,赴一场场花事,真得很美,想起汪曾祺写得那段话: 只记花开不记人,你在花里,如花在风中。 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
还好,这个春天我遇到了你们,让我明白了人要在安定里缓慢地沉静地成长,千山万水只怀一种单纯行走即可,而不是在岁月的流逝里让生命慢慢消褪了最初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