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气,总让人感觉有些压抑,有些不适。午睡醒来,不想看书写字,葛优躺在沙发上放纵自己拿着电视机遥控器看电影。忽然听到门口钥匙在琐孔里悉悉索索,钥匙扭动的声音。当当早已奔到门口,不安分地等在门口。老公不在家,难道是……?门推开,果然是儿子回来了,每次回家也不提前招呼。
我一个人在家,一只面包,一棵玉米,一点咸菜加泡饭便解决一顿生计,简单又符合辟谷的养身规则。私下觉得,吃得认真是一种生活态度,吃得简单把时间节省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种生活方式。生活总是在矛盾中前进,不纠结,随心随意最好。
儿子回房休息了,看完电影,琢磨着该弄点晚饭了。自从静南小区买到新鲜的蔬菜,便开始嫌弃宝岛门口迪亚天天的菜品,辣椒没有静南的绿,茄子没有静南的亮,土豆不是崇明本地的……徒然忘记了往日的几步路、几块钱就能搞定一餐的便捷。所以,“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话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重新来自己习惯的舒适区,5分钟不到,买来了3个荷兰土豆。有点清白,看上去也很新鲜。挑一个土豆细心地切成细丝,冰箱里的拿出两个小青辣椒,洗净去籽,也切成细细的丝,一会儿功夫,一盘新鲜的辣椒土豆丝便上桌了。昨天爸妈塞给我的素鸡红烧肉正好装一小盘,两棵玉米煮好装盘,5元一斤的新鲜水蜜桃剥掉皮盛盘。自己吃了一个冰箱里存的桃子,也很甜,这个季节的桃子水分足,咬一口,水汪汪,特别解馋又解渴。等儿子出来吃饭,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地吃完晚饭,心里美滋滋的,尽管红烧肉感觉他吃多了,这个身上的肉又少不了了!
第二天,儿子出去遛当当,赶紧换鞋抓紧难得的机会和儿子一起出去溜个弯,从工业园区一直到高家庄饭店回宝岛一个小时的行程多么难得。遛狗回来的时间本来是练字时间,去静南拿点冰箱里的玉米,菜场买前腿肉,糯米。回家学做过朋友圈的美食——滚雪球,其实就是小肉丸子粘上糯米上笼蒸熟。查看下蒸雪球前发的面,面团隆起了一层,刚刚好,我心里窃喜,这次发成功了!乘着蒸肉丸子的时间,开始揉面,切团,擀面,塞肉,做包子……忙得不亦乐乎,9个胖乎乎的包子整装待发。嘿嘿,这个叫做统筹安排,每次安排做家务,我总是想起华罗庚的《统筹方法》,也为自己的小聪明自我得意下,生活本平常,在平常的生活里找到点小小的满足感也是一种小确幸。
这顿精心准备的午餐最后的结局会怎样呢?始料未及的是,儿子起床后被朋友的电话催走了,我一个人吃了中饭又当晚饭吃,然后默默地塞进冰箱。当我牵着当当下去的时候,儿子和朋友已然出发了……
龙应台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总是相聚少相送多。世界万物皆是如此,“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想到年迈的父母在向化镇的那头,每次送我去车站回南门也是如此心情。把你的包塞得满一点,天命之年的生日还想给你塞个大红包,陪爸爸在田里除了一会儿草说了多少遍回去吧,不要弄了,看到我穿了件新衣服就满眼欢喜,女儿的小日子还是蛮舒坦……其实长这么大,我又陪父母进过几次农田,做过几顿饭,逛过几次街呢!
退休了,但凡镇上有检查任务,爸爸接到通知便往镇卫生所门口的摊位看自行车。上下午各三小时的时间,一天30元钱,没事的时候也挺省力。那天,我回南门,爸爸照例骑自行车送我到车站,我特意麻烦他一下送我去车站。平时都要目送我乘到车才离开的他却说我先走了,我知道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还要赶回去继续上班。5公里交通安全无事故,10公里交通安全无事故……爸爸的摩托车走南闯北撑起了我们家,也一直用他的行动无声地影响着我们。“爱岗,敬业”,“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这些话不是悬挂在墙上的标语,而是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头……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爱,从未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