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弦思刚刚放好书包,江沅就好奇一问:“你昨天的粉笔末做成什么了啊?”
弦思调皮一笑,道:“怎么,你想知道?”江沅灿烂一笑,左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说:“好奇。”弦思从包里掏出两个袖珍玻璃瓶,小心摆在书桌上。江沅定睛一看,两个袖珍小瓶五彩斑斓,像彩虹。弦思有些失望地说:“还是个半成品,昨晚没做好,今天来学校看看能不能完成。”江沅点点头说:“看来这个程序不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呢?”弦思感到疑惑。
江沅抿抿嘴,露出浅浅梨涡,道:“因为你属于心灵手巧类,从昨天的表现看出的,你都没搞定这个,说明还是不怎么简单啊。”
弦思有些惭愧地说道:“才不是,还不是昨晚因为我妈……”弦思停了一下,叹口气又继续,“昨晚因为写完作业太晚了,就没足够的时间做。”
江沅点点头。
“你想知道我要把它做成什么吗?”弦思试探性地问问。
江沅点点头。
“我把这写磨成粉的各色粉笔按照不同颜色排列起来,顺次倒入瓶中,还要再此之上画画,最后成品大概是这个样子的。”弦思还手上比划着,但不形象,江沅看得一头雾水,尴尬笑笑。
“嗯,不错,成功了就是工艺品。”
“失败了就是……”弦思苦笑着。
“会成功。”江沅斩钉截铁地说道。
“要是做数学卷手抖了,就说不定了。”弦思自嘲着。
“不会,会成功的。”江沅笑笑,但又重复了一遍。
弦思很受鼓励,振奋地拿书上课。
老班的早自习很熬人,但却让人提心吊胆,一节课每个人都会被叫起回答问题。弦思最怕数学,一节课不停被叫起来,却回答不上几个,不怕老班一脸黑,就怕老班乱叨叨:“一样样的教的咱们班和六班……”一下课弦思就站起来舒舒服服地伸懒腰,班里也有好几个同学重复同样的动作。弦思很愁,下课趴在桌上,在白纸上写: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江沅瞥见,扑哧一笑:“愁很重啊。”
弦思苦笑着,很真诚地问:“哎,同学,采访一下,你们是怎么学好数学的啊?”江沅笑笑:“你有潜力,别担心。”弦思不蔫了,爬起来说:“是吗?为什么这么说啊?”江沅扭过头看着弦思,认真回答道:“因为你爱动手,动脑。”弦思又蔫下来,道:“嗐~过奖了,我妈说我这是多动症。我说我这是副业,我妈说我这是不务正业。”江沅一下子明白昨晚没做好袖珍瓶的原因了,弦思边说手还不停,手中的白纸变化着,是刚才写诗的那张纸。弦思说完就被郭媞叫出去了。
她一走,江沅撇过脸,看到她桌上变化了的白纸。江沅轻轻拿起,在手中把玩,原来是折纸,是只小鸟。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真的在飞。
江沅轻轻放到自己的书桌里,弦思正好回来了,她还是蔫儿状。
一回到座位,弦思就埋头趴在桌子上不动。江沅看看她,轻声问道:“愁加重了?”
弦思叹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桌,老班刚才找我谈话了”
“嗯?”
“老班说,这次我的数学成绩必须是你的数学成绩的二分之一多二十。否则,就让我周末补课。”弦思一脸悲哀
“so?”
“我要回去好好算算这个概率。”
江沅一笑,说:“我还以为你要乘着这几天奋发图强呢!”
弦思苦笑:“呵呵,临时抱佛脚作用能有多大,我平时也是用了三分之一的精力去学,可结果呢?”
“那你这是顺其自然?”
“这倒不是,回去刷点题,说不定能碰上考试题,”弦思笑笑,“有时还是挺管用的。”
熬夜?江沅想着。
第二天,弦思成了熊猫眼,但她乐呵呵地从书包里掏出袖珍瓶,在江沅眼前晃。
是天空。
江沅伸手触到书桌里的小鸟折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