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鹿回头(2)

文/楚汉 

苦难

出生的第二天,姥姥来家伺候妈妈月子,家里最营养的就属小米粥了,爷爷看到我后,笑着说:“比爷爷抬头纹都多”,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也难怪大家会笑,我出生时才2斤2两,这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因为妈妈生我的时候贫血,我能活着出生已经是万幸,就在大家都担心我能否顺利长大的时候,奇迹就发生在我出生的第100天。


说起我出生,还有一段奇妙的经历,似老友重逢还是命中注定不得而知。那时候医疗条件有限,妈妈临产被送到我们当地的市医院,市医院陪床男人们只允许在过道的竹椅上休息陪伴,那时候爸爸就结识了一同陪媳妇儿生孩子的“吉祥三宝”男主人公,妈妈则和女主人公在一个病房。

闲时聊天,都在想着自己会生个小子还是闺女,一个无人证实的传言动摇了军心:“医院里生儿子会换成姑娘”,这个消息可就炸天了,姥姥前来探妈妈,死活不让在医院生,这还不是唯一因素,另一个至今想起来依然后怕的因素是:妈妈贫血,输血的时候,护士失职,血浆凝固,险些要了妈妈的命,经过这两件事儿,姥姥铁了心一定要回家生。

古人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论经历多少磨难,我顺利出生,妈妈也安然无恙,瘦就瘦点小就小点吧,毕竟上天待我不薄,百岁时候我已经8斤有余,像画里的胖娃娃,人们都说我是个有福的孩子。至于“吉祥三宝”,听爸爸说人家生的是姑娘,直到一年春晚“吉祥三宝”男女主人公出来,爸妈才再次与老朋友荧幕相见。


百天的我胖呼呼招人喜欢,爷爷傍晚放羊回家,一进大门放下“硬柴”,就去家里抱我,不记得我那时候是啥表情,应该很欣喜,妈妈说:“我总是趴在玻璃上,小手翘着,笑着小嘴,叫着牙牙”。哈哈,这段故事我是一点也记不起来。日子一天天过,我也慢慢长大,小时候爷爷哄我,还顶着“大二媳妇儿生气”的风险。这又是一个很奇妙的故事。


我爸排行老二,我大爹先结婚,但是大妈没有生养,我爸后结婚我却早出生,看着我胖嘟嘟那可爱劲儿,大爹忍不住抱抱我,这下可闹出大乱子了,醋意大发,大爹大妈连吵了几天。就连爷爷抱我都不让,为此奶奶为了安抚大妈情绪,没有抱我几次。爷爷不管她,当时一句话:“你生不出来,还不让人家生出来亲”,这些家庭的鸡毛蒜皮成为那时候生活的五味瓶。

现在想想人之常情,年轻总会羡慕嫉妒恨,后来,大爹抱养了一个闺女,没几年就生出了个男孩,也就是我堂弟。这种古老的民风民俗有其美妙的意义,农村封建的养儿防老,不生儿子不罢休成为一代人努力的“座右铭”,现如今融合的新风已经淡化了这种偏执的“信条”,儿女都好,健康快乐就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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