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性格怎么说呢,我个人蛮喜欢的,有自己的原则,有点沉默寡言。前期蒙眼,但非瞎子。蒙眼有原因,后文会有解释。
穿越女主,综武侠世界,混合金庸,古龙,温瑞安,黄易。前两章不怎么涉及著名武侠人物。
强行cp花满楼,感情戏不多。主线是江湖事。跟城主没有关系,只是用了这句话罢了。
一句话简介: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剑客秦清的江湖路。
女魔头的成名史。
第一章蒙眼的古怪剑客
初伏的天气太过严热,炙热的阳光洒下来,洒在灰瓦的屋顶,翠绿的树梢,丰收的田地,金晃晃的亮闪闪的光照的人都快化了。
树上的知了聒噪的叫着,叫的天地间一片躁郁之气。
此时出城的官道上没什么人,只有两个锦服华裳的公子带着一队侍卫在赶路。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啊?子卿啊,咱俩快点赶到前边那个茶铺去歇歇脚。”张山白慢悠悠的骑着马扇着扇,满身的汗湿透了丝绸的衣衫,心下烦躁万分。
顾言玉叹了口气,加快了速度,此时他随意回头一望,想看看是否还有赶路的人。
却见一人从远远的后方走来,看似走得很慢,但不过数息,那人就已经赶到了他们旁边,步伐稳而不乱,呼吸平稳自如,端的是随意潇洒。
顾言玉惊讶的看了那人一眼,悄声喊住张山白:“张山白,你快看看那边!”
“怎么了?”张山白不耐烦的转过头来,见到眼前一幕也惊奇万分:“好家伙,这是个练家子啊。”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人家的面容和衣服,这么热的天身上一滴汗也没出,定是有极高深的内功傍身才能如此,啧啧,真是高手。”张山白得意的看了顾言玉一眼,心道总算给自己逮着炫耀的机会了,这小子明明是个商人,平时却文绉绉的,满肚子的之乎者也,现在还不是有比不上我张山白的时候?
他美滋滋的摇着纸扇继续讲:“我府上养了十几个武师,练得都是横练功夫,力气极大,可开碑碎石,但没一个内功深厚的,都是皮毛。唉!”
顾言玉听了张山白的话,又转过头去细细打量赶路的人。
只见旁边赶路的人身态轻盈柔美,原来是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
姑娘身着一袭灰色裙服,外罩同色纱褂,作男装打扮,除了腰围一条式样奇古的墨色腰带,其他地方素净的连一点装饰都没有。
她身背三把长短不一的剑,腰上还佩着把黑色剑鞘的长剑,剑鞘如人,亦毫无花纹装饰。肩背一个灰色小包裹。看这打扮,显然是武林中人。
这女孩肤色十分苍白,以一条白巾蒙眼,露出来的部分面容显得极清秀,面无表情,又瘦又高,身材颀长。看起来十分的古怪。
她耳目灵敏,将刚才两人所讲之话听得一丝不落。若是寻常武林人士听见这两个放荡公子哥在这议论自己,早就勃然大怒拔刀相向了,她却无动于衷的继续赶路。
不一会,她就超越了这两人及其侍卫的的马队,把他们远远地落在了后头,只留下了一个灰色瘦长的背影。
张山白啧啧称奇,丝毫不知他们二人刚刚躲过一场刀剑之灾。
顾言玉却显得对刚刚的姑娘很感兴趣的样子,兴冲冲的用腿夹夹马腹,抽了座下良驹一鞭子,大喊声驾往前飞快的追赶起了那人。张山白见状也喊着后边的人跟上了顾言玉。
秦清已经走了一个时辰,略感疲累,决定到前边的茶棚去休息一会。
这茶棚人极多,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桌边喝着茶,顺便纳纳凉。棚里边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贩夫走卒,武林人士,就是没有妇孺。
老板金富贵看着这么多的人喝茶简直乐的不行,连声招呼着自己小孙女支锅煮茶。
水满上,火烧旺,淡淡的粗茶香气飘满了茶棚,人们高声谈笑,声音离的很远都能听到。
突然,有个古怪的剑客走近茶棚,人群瞬间就静了下来。
人人看着这个蒙眼的剑客,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好像面对噬人猛兽般升起了深深地恐惧,这股寒意来得快去的也快,似乎出现的毫无来由。
接着人群瞬间又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仿佛要用热闹去掩盖刚刚出现的真空,但少数武林好手还是心下留了神,悄悄注意上了这个灰衣姑娘。
秦清对此似乎豪无所觉,自顾自的找到一处空桌坐下,动作之准确丝毫不像一个蒙了眼的人。
金老头深知走跳江湖最忌讳三种人:老人,女人,和小孩。以一女子之身行走江湖的,必然有所依仗。当下他不敢怠慢,弓着腰跑到秦清面前问她需要什么。
秦清淡淡道:“一碗茶。”她的声音清冽,如清泉潺潺流入心间。虽身处喧嚣环境,声音却凝而不散,清晰可闻的传入到了金老头的耳中。
金老头点头一笑,大声道:“好嘞,燕儿啊,给这位大侠上一碗茶。”
“哎——”坐在炉边的金燕子应声。
秦清又从袖中摸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
茶棚卖茶都是论碗卖,卖的是极粗极差的茶叶,仅供人解渴用。
金燕子羞涩的端了碗茶给秦清,纤手顺便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反应,不禁瞪大了眼睛问道:“姐姐,原来你真的看不见吗?怎么刚才跟看的见似的。”
此话一出,金老头心里警铃大作,暗道要糟,该死的,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敢如此对大侠说话!
人家的伤心事被你给提起来,这不找死吗?
就在上个月月初他茶棚里边还死过人呢,死的人就是一言不合被一些个侠客们砍死的,死状特别惨,直吓的金老头爷孙好几天没合眼。结果倒好,这丫头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真是欠揍!
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准备狠狠扇自己孙女一巴掌给大侠消消气,却听见眼前的人温和道:“我蒙着眼睛,自然看不见了。”
金老头松了口气,一把抓起桌上的钱,拉着自己不省心的孙女离开秦清所在之桌。
秦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就发觉这茶味淡而有股焦气,茶叶炒的过焦了,还不如她自己在山上种的茶树采的茶叶泡的好喝。
但她还是认认真真的一饮而尽才放下碗,然后抿着唇抱着剑,静静的坐在那里休息,一动不动,宛如木雕泥塑。
外边的阳光斜照进来,打在秦清脸上,越发显得她皮肤没有一丝血色,白的不似真人。
一名黑脸汉子一直注意着她这边,见她虽怀中所抱之剑外形平平无奇,但背负的三把剑中却有一两把外形俊逸兼花纹繁复美丽的,看着便十分惹眼,不觉动了心思,与同行的两位伙伴极低声的商量了起来。
秦清抱剑的手指动了动,随即又恢复平静。
这时茶棚外传来一阵马蹄答答的声音,原来,是张山白和顾言玉的队伍赶到了。
侍卫们张扬的喊着金老头出来饮马,顺便进去清人,“客气”的请走了十几个庄稼汉,给两位公子腾出了好多个空桌。武林人士他们倒没敢动。
几个庄稼汉骂骂咧咧的拿起东西走了,金老汉辛苦的照料着马匹,准备饮马,公子哥们被底下人讨好的请入茶棚。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热闹至极。
“你——”正在煮茶的金燕子被一个不规矩的侍卫捏了把屁股,她才十三岁,少不经事,气的脸都红了,立马就拉着人家不让他走想要吵架。
金老头急忙走过来拉她一把,对那位侍卫陪个笑,小心的将他让进去,转头低声斥道:“没看见他身上有刀吗?你呀,真是自讨苦吃,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金燕子红了眼睛,没敢跟爷爷顶嘴,只好气闷的使劲煽火,好像要把气都撒在火炉上。
顾言玉见状,斥责了那个侍卫几句,张山白笑道:“你真是把圣贤书装了一肚子,到处都要讲孔夫子。算了算了,一点小事,倒不至于大动肝火,伤心伤肺的。来来来,顾夫子,喝点水下下火吧。”
他们马队的水是自带的,并不吃金老头自家的茶。侍卫们闲坐喝水,没个正形,懒洋洋的谈论些女人啊钱啊和吃穿之类的话题。
顾言玉却不急着喝水,反而在四处看人,好像在寻找什么。
直到他看见坐在小角落的秦清,眼睛亮了亮,他想要上前搭话却又十分踟蹰,最终还是没去。
张山白看着他这样,嗤笑了几声,调笑道:“你若真喜欢,抢回来就是,难道咱们这些弟兄是吃干饭的?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呢。”
奇怪,顾言玉这小子莫不是今天开窍了,知道女人之妙了?哈哈,他可是连青楼都没去逛过的奇葩啊。
顾言玉皱起俊眉:“子瞻慎言!我对人家没有非分之想,而是另有其事。”
“唉,还以为兄弟你开窍了。原来还是榆木疙瘩一个。”张山白叹息道,随即看见顾言玉神情不豫便立刻转口道:“不过,你确实是个君子。”
喜欢人家姑娘还不承认,嗯,子卿你确实是个伪君子。
顾言玉喝了口水,一直注视着秦清那边的动静。
突然,人群中的一位身形魁梧的黑面大汉站了起来,直冲着秦清那桌走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桌边,盯着秦清半天没开口。
张山白嘿嘿一笑,瞄着顾言玉一语不发,心道呆头鹅不出手,就有人盯上了他看上的肥肉。你不是标榜自己对人家姑娘没感觉吗?这下子我看你顾子卿怎么做!
顾言玉则不动声色的看着秦清,实际上,整个茶棚的人都在默默注视着那边的情况。
黑面大汉坐了半天不说话,实则暗中聚起了真气,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厚重,就像一座乌压压的大山兼带着丝丝杀气迎面向秦清压过来,十分可怖。
若普通人置身于这种气势中,轻则汗出如雨,心神俱丧,重则活活吓死。多年来黑面大汉用这一招不知道吓退了多少武林英雄。
若是秦清以自身气势迎击,黑面大汉也可以借此估量秦清的斤两,虽不太准,但猜个十之六七还是有可能的。
他敢向秦清出手,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黑面大汉气势强悍的压过来,秦清却自如的抱剑而坐,豪不为对面骇人气势所摄,连衣角都纹丝不动。
但秦清后面的男子早已被压得从椅子滑到了地上,他颤颤巍巍的爬离了两人,瞬时两人周围成了无人区。
黑面大汉见此举没有效果,便撤去周身气势,仰天大笑几声,声音洪亮豪迈。
“好好好!”他笑的十分开怀,“阁下果然功夫高超,令人钦佩!在下关西铁拳郑宏达,承蒙大家错爱,唤我一声铁拳王!”
他停顿一下,见秦清没有反应,心下不悦却不外露,恭恭敬敬道:“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哇,还敢请阁下立个万儿,好教我们拜拜山头。”
毕竟他不知道这丫头是初入江湖毫无背景还是身世厉害,若这丫头片子果然有些道道,那自己的计划可就施行不成了。
一旁顾言玉见两人聊上了天,反倒显得有些失望。
张山白心下暗疑,这厮可不像坠入情网的模样啊。
他和顾言玉他们俩是发小,自然知道顾言玉从小心里就曲里拐弯的,说一句话能他妈含着七八层意思,难不成他还真能有什么事找那个女的?
秦清心里对黑面大汉意图清楚的很,也懒得接他话茬,冷冷道:“我虽是无名小卒,但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别逼我出手!”
她随即秀眉一轩:“滚!”声音清冷,隐含怒意!
滚字一出,众人哗然一片,知道两人再无转圜余地,只有一战!纷纷跟打起了鸡血似的聚精会神看着这俩人。
金老头搂着孙女躲得远远地,心疼着自己的桌椅板凳,唉声叹气。同时也对这个年纪不大蒙眼的小丫头有点惋惜,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强人,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唉,他已经能想到这女娃血溅当场的结局了。
金燕子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秦清,这个姐姐这么瘦弱,能打得过那莽熊吗?
秦清这一下可刮的黑面大汉脸上十分不好看,他自认在江湖上是有名有姓的人,今天被一个小毛丫头片子如此羞辱,传出去叫他怎么在道上做人?
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秦清面前的桌子,泥碗落在了地上!这碗摔在地上,虽没有了茶水,但碎渣迸溅四周。
秦清这时动了,身法不算多快,但极精巧的避开了泥碗的碎渣,这些东西反倒溅了大汉一身!
见这莽大汉自讨苦吃,众人心下都暗暗发笑。
大汉本来脸黑,但这时气的脸皮都有些紫胀,他厉声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哼!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把身上的剑交出来,跪在地下磕上几百个响头,再陪爷爷们玩上那么一玩。兴许还留你条狗命!”
这时又有两个精壮汉子站了出来,原来是郑宏达的同伙,他们也不怀好意的盯着秦清,握住了腰间的刀剑。
他说到这里,两个同伙噌啷一声抽出腰间大刀,明晃晃的刀剑泛着蓝光,显然都是极锋利的兵刃。郑宏达狞笑几声:“要不然,爷爷们的刀剑可不饶人!嘿嘿!”
话不投机,图穷匕现!这场谈话从一开始就无可挽回!
郑宏达先以气势压人,若对方服软,则他强取刀剑对方也无计可施;对方不惧他气势,他就主动交好,探听对方背景,若是硬茬子那便化敌为友,若没什么背景,嘿嘿,那可怪不得爷爷心狠手辣了!
毕竟他干这事不是一回,哥仨不知亲手终结了多少无辜生命,流程熟极而流的很。
围观的人群渐渐离开了茶棚,但在茶棚外边围着不走看热闹,连顾言玉和张山白也被护卫们保护了起来,害怕里面的打斗伤到自家少爷。
这场争斗,必有一方死伤。
形势十分严峻,场面一触即发!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