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闲阶级论》的核心词汇“有闲”似乎是一个完全脱离实际生活的词汇,然而,当确切的理解了它的意思后,又无法不承认它与我们的社会息息相关。有闲阶级可以很好的定位人类社会中的一个社会层级,而这一定义不像其他定义下的阶级,有着较强的时间界限,有闲阶级几乎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进化史而存在的。只是存在特征随着时代变迁有一定的变动,内核都是一样的:从事非生产类型的活动。有闲阶级随着阶级本身的分化诞生,最早在一些民族和原始部落里,有闲阶级的分化是简单的由性别决定的,男子从事打猎、战争、运动比赛和祭祀,女子从事生产劳动。男子在打到猎物后,将猎物拖回家的工作将由妻子完成,丈夫是不会去提供帮助的,因为那是生产劳动的范畴了。逐渐的,在大众观点里,劳动生产类的活动都被定义为低贱,而为非生产类的活动消耗时间则是高贵的。对未开化者们来说,杀戮与征服就是最光荣的非生产类活动。也成为有闲阶级的重要标志。
财产
当财产所有权的概念进入了有闲阶级,有闲阶级展现他们光荣的有闲生活的方式也发生了改变。财产所有权最早是由奴仆的所有权开始诞生的。财富是所有人处境优越的有力证明,这种功用直到现在也没有丧失掉。同时,财富也是权力的依据,这也是财富积累的动机之一。
这时使用的“有闲”这个字眼,并不是指懒惰或清静无为,而是非生产性地消耗时间。要在不生产的情况下消耗时间的原因是:一、人们轻视生产工作,认为它是不值得去做的。二、借此证明个人的金钱力量足以使他安闲度日衣食无忧。即使有闲生活不是完全在旁观者的目睹下度过的,但是为了保持荣誉,即使是无法被看到的私密部分,他也一定会想办法予以证明。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展示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旦财产的保有成为博取荣誉的基础,也就成为满足我们自尊心的必要手段。在任何社会里,财务都是各自保有的。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安慰,所保有的那份财物就不应少于和他同级的那一类人所保有的财物。如果所保有财富要比别人多一些,他会觉得非常庆幸。等到新的收入到来,他将会再一次进行衡量。以现有的标准为出发点去争取财富的倾向是普遍存在的。凡勃伦认为,这一种个人性的歧视会一直存在,因为人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的,无论如何都想自己累积的财富胜过别人。因此无论怎样分配,社会财富的增加也不能使这种欲望获得满足。随着生产效率的提高,社会整体的经济需要总会在某一点上获得满足,但是由于个人歧视对比以及出人头地的想法,想让个人拥有或接近一个财富上的确定目标,都是不可能的。
礼仪
为了博取荣誉,光荣的有闲生活就必须留下些可以看得见的成绩作为确证,供人衡量。有闲生活在传递若干代以后,有闲的风度会在个人的形态、风采和仪容举止上留下痕迹,经过有闲生活的长期熏陶,礼仪会成为生活里的习惯。若是能够取得光荣的有闲标志,他们会非常乐于从这方面开始锻炼,从而把脱离生产劳动的标志显现出来。有闲阶级在精通那些没有意图或使用目的的礼仪规范上付出很大的时间和物力,他们以此获得同级社会的荣誉。礼仪是有关身份与地位,是与粗鄙的生产工作不相容的。
代理
拥有仆役是有闲生活的标志之一,但是当主人财力进一步增长的时候,仆役的数量也同样增长。此时,作为主人所有物的仆役的工作也开始分化,脱离生产的仆役产生了,为了达到展示主人有闲生活的目的,主人身边不仅需要实际服务的仆役,更需要可以在外观上显示其铺张的专职仆役。这些专职仆役需要随时候命,以显示主人有财有势。在现代生活里,许多在生活享受上的工作与事件都被划入家务劳动的范畴。但是,在这里,这些家务劳动是为了生活过得更好,而非必要的生产性工作,因此要将他们划分为礼仪性质的。也就是属于有闲范畴。这些劳务所耗费的劳力应当是被看作有闲的,而当这样的有闲由家庭中经济主力以外的成员来表现的时候,就应该被当做是代理性的有闲。在有闲阶级中,变化就这样发生了,从终日忙忙碌碌的主妇和辛勤操作的仆妇和婢女,变成了尊贵的夫人和跟在他们身后的豪奴健仆。这些人变成了有闲家庭中的代理有闲行为的表现者。他们的有闲比较类似一种职务,他们很少或不参加生产工作,而不是对一切形式的劳动都避而远之。这种职务的表现形式大多是在于侍奉主人时的不辞劳苦或是在布置屋内陈设时的殚精竭虑。他们的职务的目的大多是保证整个家庭享受安乐的存在。这类服务是有助于身体健康或生活享受的。不过,代理有闲的有闲不是他们自己的有闲,他们的有闲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体现他们主人的有闲。如果一个体面绅士的厨师或马夫,在他主人进餐或出行时表现的笨手笨脚,也会表明主人没有足够的财富雇佣受过充分训练和教育的仆人,没有能力支付时间与教育方面的代价。如果仆人表现出经过充分训练,能够在严格符合礼仪和其他有闲行为的情况下履行他的职务,就说明他的主人有这种支付能力。
浪费
有闲阶级为了显示自己优越和荣誉的心理,会进行浪费性的特殊化消费。这些消费同时也通过代理有闲进行,成为代理消费。在经济发展的初期,只有闲阶级才能进行无限制的消费财物,尤其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