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旅行资金,我就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尽管同行的伙伴急着要与我汇合,我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了一辆空荡的公交乘了上去,我喜欢坐在这样的公交的后排,这样我就可以默默地看着每一个人的举动,然后猜测他们的故事。
这趟旅行是大约一星期前策划的,伙伴起初的目的跟最终决定要去的目的是不同的,而我是个纯粹的行动派,心里有想法就会立刻实践,哪怕只是在我脑海中闪过一秒的念头,只要关乎自由,我都会行动起来。武汉带给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感,于是我义无反顾地去了,逃了两节课反而让我倍感兴奋。
我是坐的地铁去的火车站,进地铁的时候由于放空了思维发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座位已经被一坐而空,只好就近站在扶杆边。不知是在哪一站上来了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岁左右,身穿西装打领带却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其中一个进来遍把全身的力气压在我身旁的扶杆上,不一会他又换了个姿势成功占据整跟扶杆,没有给周围的人留一根手指的空洞。我往旁边连挪数步,确定他的包不会甩过来打到我之后,便戴上耳机播放音乐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我的眼睛却始终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大家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和失望早已明明白白都写在了眼睛里。没什么好期待的,我数着站度过一分一秒。
说句心里话,尽管这不影响我的好心情但我还是非常讨厌火车晚点。火车的系统是人工控制的,也就是说发车的时间可以随工作人员的心情变动,我讨厌这种特权,因为我没有一个在铁路局工作的亲戚朋友。人们憎恨特权往往是因为特权不在自己的手上。
提前了三十分钟到达候车厅,刚进大厅就被告知乘坐的火车晚点半小时,粗线条如我,铺了两张餐巾纸在地板上就带着伙伴一起坐在人满为患的候车厅里,你说我笑,吐槽晚点的开头为K的火车。不一会,有通知说又将晚点半小时,多坐半小时而已,我如此想。候车厅的地板似工作人员的眼神那般冰冷,借着这股难得的凉意,我背对着荧光屏,看到了许多个故事。
一群身穿相同外套的年轻人,应该是去外省参加比赛的团队;一个独自一人、不停用方言打电话的女生,应该是回家与家人团聚,打电话告知晚点的吧;还有一波波的来的衣着朴素、手提大包小包的人,应该是外出拼搏与这个世界做着看抗争的人;还有像我们这样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也要买张票、挤趟车出去放荡心情的人…真想知道上帝是如何看待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我猜他早已看厌了吧。
出乎意料,当火车晚点到40分钟左右时,上帝把火车送到了这个城市。虽然上帝只有一双眼睛,却始终注视着这个世界上的每个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