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村留守女人的沉沦(50)
夜很深了,农村的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大部分村民早就熄灯休息了,只有少数村民家的木屋里还亮着灯火。
许大牛答应了雪梅,晚上要去她家。
去德坤家,就要经过村部,许大牛远远就看到村卫生室里还亮着灯。
“田医生,这么晚你还没有休息呀?”
刚要走过卫生室门口,许大牛看到了田玉梅打开房门,从里面往外倒水。
田玉梅一愣,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站在门外与她打招呼。尽管田玉梅是来自晃洲市的城里人,见过世面,况且学医的人胆子都比较大,但是突然见到一个大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夜幕中,她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田玉梅来斜坡村卫生室驻村实习,支援新农村医疗卫生建设,时间为期三个月。原本村里是安排田玉梅住在唐艳家的,但田玉梅为了方便村民们晚上看病,就在卫生室隔壁的小房间搭了个木板床,然后弄了个小土炉,吃住都在村部了。
待许大牛走近了一点,田玉梅才看出门外这个男人正是一天前来卫生室找她包扎过伤口的许大牛。
“是你呀?你怎么也这么晚没有休息呢?你这是要来处理手上被咬的伤口?还是要去哪里?”田玉梅见是许大牛,猜测他是来找自己处理被咬的伤口的。不过,凭她的经验,许大牛被咬的地方,虽然有两排很深的牙印,但没有很深的伤口,更没有伤到筋骨,昨天给他消毒处理了,一般情况不必再上什么药了。于是便猜测许大牛可能只是从这里路过,说不定他是要去哪里。
“我特意来看看你的。”许大牛最善于与女人瞎扯,也就顺口这么说了一句。
“来看看我?那好呀,那就快进屋里来坐坐。”田玉梅大方得很,她微笑着招呼许大牛。她是个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人,他一眼就看出许大牛不像坏人。当然,她也早就看出许大牛说自己特意来看看她是一种调侃而已。
这个时间,去德坤家与雪梅幽会,还有些尚早。见田玉梅真的邀请自己进屋去坐坐,许大牛也就不客气。他索性几步走上前,站在了卫生室的房门口。
“田医生辛苦了,你这几天够忙的吧?”许大牛倚靠在门框上,无话找话。
其实田玉梅一点都不忙。斜坡村本来人就不多,现在又有一大半人要不外出打工去了,要不就举家搬到了米坝街上甚或县城里去住了,真正留在村里的都是些家庭情况不太好的人家,而且以妇女、老人和小孩居多。农村的人很少生病,即使生病也都是些小病患,来卫生室买点药打打针就没什么事了。
“不忙,闲得很。站在屋外干嘛,进屋里坐吧!”田玉梅示意许大牛进屋里去坐。
许大牛在靠门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田玉梅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一个城里的大姑娘,来我们斜坡村这穷乡僻壤工作,能习惯吗?”许大牛关心地问道。
田玉梅上下打量着许大牛,她对面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特殊气质的男人颇有好感。虽然才来到斜坡村没几天,但有关许大牛的很多事情,她都听人说过了。
她点着头回答说:“还行吧,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比城里好多了。”说完,她冲许大牛妩媚一笑。因为此时,她想起来村民们说过的许大牛年轻时的一些风流趣事。
许大牛从田玉梅的表情看出了她对自己的友善。于是,他也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冲田玉梅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份意味,只有独处的男女之间才能感觉得到。
“对了,今天我处理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田玉梅搬了张椅子坐在许大牛对面,表情有点娇羞地对他说。
“一件有趣的事?什么事呀?”许大牛好奇地问道。
田玉梅娇羞地说:“唐白耿家里的公猪今天发qing,差点把唐白耿的腰给顶断了,他老伴就来找我,问我能不能让公猪不发qing。”
许大牛一听乐了。他是在农村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他当然清楚这方面的事。这公猪发起qing来可是很可怕的,许大牛当年在村里做村主任那会,曾有一农户家里的公猪发qing,差点把正在喂猪的主人给咬死。
看着田玉梅脸上的朵朵红云,许大牛忙问道:“那你怎么处理这事的呀?
田玉梅压低了嗓子,轻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到处乱说哦。”
许大牛看到她一脸的谨慎,忙拍着胸脯说:“田医生,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嘴严实得很,最不喜欢把私密的事情散播给别人听。”
“那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茶再慢慢聊。”田玉梅说完就起身去隔壁的卧室去泡茶去了。
不一会儿,田玉梅端来了两杯热茶,她放了一杯在许大牛面前。
“田医生,快说说,你是用了什么高明的医术,让公猪不发qing的。”许大牛对这事很好奇,一则他亲眼见过公猪发qing时的状态,很可怕的,再则,跟田玉梅这样的大美女单独聊这么的敏感的话题,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田玉梅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娇羞地嘟嘟嘴,然后低声道:“你可真不许到处说哦,不然我在斜坡村就待不下去了。”
许大牛怔怔地看着田玉梅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想,有这么严重吗?难道她用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手段?
当然,这只是许大牛的猜测。为了让田玉梅快点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故作难堪地摆摆手,说道:“田医生,我不想让你为难。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吧!”
田玉梅娇笑道:“大牛哥,你就别一口一个田医生叫我了,还是叫我梅子吧,这样显得亲切一些。
“嗯,梅子,这样叫挺好。”许大牛笑着点了点头。
田玉梅这才把话题转到了唐白耿家的公猪那件事上。她娇声说:“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家的公猪发qing,一时制服不了,我就在卫生室配了几样药混合在了一起,给它注射了进去,这只公猪就不发qing了。”
许大牛郁闷地看了她一眼,心说这算什么呀,你可是学医的,用点手段让公猪冷静下来,那不是小菜一碟嘛。
田玉梅似乎看出了许大牛的想法,她于是接着说道:“我说了你肯定不信,我配的这种药的威力非常逆天,那只公猪以后都不会再举了。”
“不举?梅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许大牛很惊诧地看着田玉梅追问道。
田玉梅慢慢地解释道:“我一家人都是医生,我爷爷是晃洲市鼎鼎有名的兽医,他也是一位药剂师,就是专门研究药物的。”
许大牛半信半疑地看着田玉梅,嗯声道:“接着说。”他觉得田玉梅接下来的话,应该才是重点。
“我爷爷曾经研究出一种药,可以致使雄类动物永久不举,别乱想哦,那是一位女客人要求的,因为她养了一条公的牧羊犬,有一次公狗发qing,爬到她后背,差点把她给那个了。”田玉梅小声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田玉梅的脸都红得像一只大苹果了,她偏过头,不好意思迎视许大牛的目光。
许大牛听懂了,定然是那公狗把那女人当成母狗。
田玉梅接着说道:“所以她找到我爷爷,问我爷爷有没有办法让她养的牧羊犬,不再发qing,我爷爷于是就研究了这种药。我当时就在他的宠物店帮忙,对这种药的配方很了解。”
听到这里,许大牛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让雄类动物不举,这是多逆天的做法呀。
田玉梅的爷爷也够厉害的,连这种药都配制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唐白耿家的公猪永远都别想生育下一代了?”许大牛惊讶地问道。
田玉梅点着头说:“确实是这样的。”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许大牛的脑海,于是他低声问道:“那这种药对男人呢?会不会也能造成永久不举?”话还没有落音,许大牛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地问问。”
田玉梅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也不能试验,这种事可是要违法的。”
当然是违法的。这点许大牛清楚。
可是许大牛还是禁不住想,如果把田玉梅说的这种药注射进庆华那小子的身体里,造成他永久不举,看这小子还怎么在村里祸害女人!
只不过,许大牛也只是想想而已。就算可以,他也不敢这么做。
和田玉梅又聊了一会,看到都已经十点多了,许大牛就找了个理由起身跟田玉梅告了辞。
这大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躲在卫生室跟田玉梅聊天,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招来闲话的。
尽管正说得兴起,有几分不舍,田玉梅也没有挽留,毕竟,这个时间她也该休息了。
从田玉梅的卫生室离开,许大牛直接去了德坤的家。这个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休息了,整个斜坡村,到处漆黑的一片。
许大牛来到了德坤的家门口。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顺着门前的小巷继续往前走。
许大牛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安全起见,先查看德坤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过了几分钟,许大牛又折返了回来。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之后,他直接走到了德坤家的大铁门前。
“婶子……”许大牛轻呼的同时,试着用手推了下铁门。
如他料想的一样,铁门没有从里面反锁,看来雪梅早就在等着自己了。
推开了大铁门,许大牛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子,转手又关上了大铁门。
德坤家整栋屋子都没有光亮。四周格外的寂静,许大牛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想到是雪梅主动邀自己过来的,她总不能是骗自己的吧?而且都这么晚了,连铁门都没关,更不可能是睡下了。
就在许大牛蹑手蹑脚走到客厅的门口时,突然一股风从背后袭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