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又是一阵铃响将心神从毫无意义又实是有趣的梦觉中抽离出来。
我始觉如常,却又似平日一般的有些许异样。
倒也无妨。
我将轻漫而低俗的词字飘出口外,伴随着准备好起床的思想,以及我纹丝未动的躯体--平静得死。
不时的汗也湿了身后,有几滴奕然着,折射着他人一两对鄙夷的目光。
被褥的每一条皱褶都镶沁着我的血肉,它与我的皮囊融似了一体。
我越是向上逃离,它越是向下拉扯。
我拼劲全力,没有,可能只是装装样子,没有,可能也有力?我不解,却在不久便放弃。
它吞嚼着我的骨肢,它吮食着我的脂浆。
我是动弹不得的,是吧,颤瞌的身体却提醒着我,我还尚有余力。
我害怕着,又或是高兴?我的鲜血四溅,却又无比享受着这生命宁静惬意的流逝。
“咦咦咦”
零星的人发出了零星的笑,我不去理,痛苦至极的人可能只是一点无趣也能引发狂笑吧。疯人。
“咦咦咦”
凶恶贪婪的双眼数十的加,笑声在铃响中也刺耳的紧。
“咦咦咦”
我开始慌了。这笑声、这铃声让我无法清醒,却又无法睡去。
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我猛地起身。
皮囊与我的骨肉分隔。
似乎只有一瞬的痛苦,剩下的也不过轻松,也开始想为什么我的无为?只是想,便也只是一刹。
我站在人群中。
嘲笑我的人群中。看着我的人群中。
我开始不由的悲,却又开始狂笑。
“咦咦咦”
和他们一样的笑。
看着床上的血,和更多没有起床的人。
我一直狂笑,笑的咯血,笑的悲凉,笑的不寒而栗。
刺耳的讥笑声在铃下却又好似好听?不通。却也在笑着。
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远,血越流越多,勾出些许悲乐。
整栋楼都响起了笑声,起床的,没去的,或许都在笑。我好似在笑声和铃响下听到了几声抽噎,几声悲鸣?不知道。或只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