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巢途中的香


    暴风雪后的雪场(perisher)宁静且明媚,我们带上大箱大包和雪板告别酒店的雪地行李车和哐当、哐当的火车,在忐忑中顺利启动了那在假期内数次道路救援的车,算是松了口气。

   




      在不断切换的景致里,歌也不停的切换着,在和女儿数次博弈后她妥协了,我三首她一首的要求,谁让她是我的乘客呢?




      匆匆后退的旷野里除了干草,枯木,还有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灰黑色石卵和低头吃草的短毛羊,草也逐渐绿了,打开车窗,清冽的寒风瞬间灌满了行李的间隙,冬日的味道也灌满了车,刹那间手握方向盘驰骋在天地间的我,自我开始像被充气的气球一样地膨胀起来,我載得可是一车的风香和一路的风景,偷偷地瞄了一眼观后镜,女儿像老奶奶旅行一样睡着了,有奶奶漏的我还戴着二十多前五颜六色的针织帽,酷极了。

   

      我们 到堪培拉的第一件事是去中餐厅,点上三盘蔬菜,欲补回三周的绿叶菜,同时也疑惑西人的舌头为什么不知这绿叶菜的香?

      待吃饱喝足后透过窗户,注意到街道和停车场满是梧桐叶和垃圾,还有几个流浪汉从窗前掠过。士别三日堪培拉已不再是我已经印象中那整洁空旷的内陆城市了。

      堪培拉中心主通道上的三角蓝屋顶和大花格地砖,不仅略有异域风也大气时尚,吃得太饱的我们走马观花,逛了一家又一家店,手插口袋就是不买,但在一家看似冰淇淋巧克力蛋糕的香皂店却迈不动腿了,有想吃的,又想闻的,还想动手做块自己的香皂,百般比较之后女儿买了像玩具的香皂,店员为我切了块檀香味的渐变蓝色皂,我想象它是一款带肥皂味的香水,我是个干净的洗衣妇,又想像这蓝天下旷野寺庙的蓝和家里浴室里的玫瑰花带椰奶白的香皂放一起,会美到舍不得用它们来洗手……

     



    从一家可以用的香店(肥皂店)出来又撞上了一家可以喝的香——茶叶店,喜各类香草的我又怎能抵抗各类自然混合香,在不同的花,不同的茶,不同的香草刺激下,回归老路印度香,选Earl grey 和 chia(姜、肉桂、豆蔻等)用它煮咖啡,它的香能温暖一整天甚至整个冬季,在这自我燻香的模式驱动下一心着快点回家煮咖啡。付钱立马走人,走到半路,ADHD的女儿记起她的书忘在茶叶店了,这回又是什么香呢?反正书里是不会飘着茶香,多么希望生气也能带着香气———中国荷塘月色的香。

      当店员金发碧眼的小姐姐微笑着用双手递还书时,女儿脸上荡开的笑容,我感受了ADHD的香。

2024年7月21日Lanec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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