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梦见一个人,不是喜欢,就是记忆太深。不记得这是是谁曾经说过的。
这几天,我反复梦到一个人,我可以很肯定,我不是喜欢他,至少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他是我们的班主任,是个男老师,三十出头,弹一手好琴,长相中等偏上,很有阳刚之气。
上一个故事里的我,在北京念着大专,感受人情冷暖。转眼间,就被发配回边疆,读学前教育这个要命的专业。在这个阴盛阳衰的班级,除了班头,没有男的。
那时我们从来不把班头对我们的好放在眼里。那时我们天真的以为,这样的好,三年会绵绵不绝。
谁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分班,断了我们和班头的师生缘分。原因荒诞到不可置信,新生太多,没地方坐。
原本和和睦睦的班,被分成两份,随随便便的塞到了其他两个班了。
我知道我们要面临什么,新的班主任不信任,所有的好事,绝不会有我们班人的份儿,所有的班委退役,或者只是领一个班委的名头。
果真如此。一一应验了。
我们向班头诉苦,他什么都没说。一个大男人,却每每逢年过节的时候在班群里发很煽情的祝福。
分班的时候,所有人一脸严肃,眼里尽管有不舍,却没有一个人掉眼泪。
但是看这那冰凉的手机屏里,电流组成的文字,我忽然泣不成声。不知道为什么,好似全部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多好的一个班啊,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以前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被几句话摧毁的烟消云散。
习惯了看到他就闭上嘴巴,收掉手机;习惯了看到他就笑嘻嘻的开玩笑;习惯了嬉皮笑脸的要他弹一首梦中的婚礼;习惯了他在;习惯了有人找我们麻烦即便是团委老师也给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我们知道,他会解决;习惯了他带给我们的安全感;习惯了他讲话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每次升国旗,一有同学说,班主任来了,我的目光就会情不自禁的去找他。
我有个同学告诉我,班头像她爸爸一样好。我其实觉得,他更像我们的哥哥,照顾一群屁事不懂还乱惹事的小孩儿。
在新的班级,我们随随便便的找到自己想坐的位置,再也没有了收掉手机的习惯,因为那个能让我们自觉收掉手机的人,已经远在天边了。
新同学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讨厌,至少没有排挤我们,反而很热情。老师却不一样,安排琴点,名单一看,没有安排上的,全是我们班的人。初党课,十个只有两个我们班的,一个是我,一个是和我关系不错的同学。
高党课,根本就没有我们班的人!仅有的三个名额,是啊,也不可能给我们班同学的,这就是所谓现实,不是吗?
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这边一片羽毛就和那边的一座大山相等了。
班头,我想知道,当时您那句,有事了还会帮我们,现在还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