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皈依不渡(4)

佛说人世间八苦

爱憎会五阴盛苦

求不得命数  爱别离相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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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四天了,聚仙楼中的那个说书人也已经连续讲了三天的故事。许是说书人口中的萧洋跟传闻中的妖女不甚相符,不少听客因着这萧洋的身世唏嘘了一番。

第四天的正午,聚仙楼的客人又比往常多了一倍,虽说每桌都点了菜,可桌上的人都频频地往说书人常在的那个角落看去。平常这个点,说书人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惊堂木,再向小二要一壶茶,开始说他的故事的。只是今天,说书人却迟迟不肯出现,到是让许多听客等的心急。

说书人的故事还没讲完,谁也不知道故事中的萧洋结局如何了。故事听到一半,讲故事的跑了,岂不叫听过事的憋屈死。

不过好在,当听客都觉得说书人不会来了的时候,一袭洗的泛白的青色长袍从店门口走进,径直走向说书人常坐的那个位置,却没向往常那样点常喝的茶,倒是只点了一碗素面。

等到素面上来的时候,青年也只用右手执筷吃面 ,左手一直悬于桌下,从某个角度看去,就会发现青年左手袖子里鼓鼓的,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青年不紧不慢地吃完那碗面,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聚仙楼的掌柜。

“在下叨扰多日,这是这几日的住宿费,在下今日便走了。”

“等等,”一听到说书人要走,有人立马急切地叫住青年,“先生今日离开,某本不该如此唐突,只是先生是否可以告知在下,那日宋大侠已经知道了阿洋就是萧洋,他们的结局如何?”

听闻此言,人群中就有不少人附和,“是啊,后来萧洋真的如传闻所言,杀了宋澜吗?”

说书的青年淡漠地看向众人,等人群中的声音渐渐小了,才对着众人说到“阿洋她死了 为了救宋澜死了。”

“当日宋澜本欲放走萧洋,却不料那户农舍外早就被暗月教团团围住,萧洋杀了暗月教的教主,暗月教的少主自是不肯饶她。萧洋自知宋澜是无辜的,便求暗月教的少主放过宋澜,怎奈暗月教的少主一口咬定宋澜是萧洋的同伙,定要置二人于死地。萧洋最后为了保宋澜平安,以周身的血为引,催动了魔教禁术,血刑咒”

“血刑咒?”底下有人惊呼道“传闻这血刑咒是魔教禁术,需要以周身之血催动阵法,如若有人进入这血刑咒内,必死无疑。只是这施法之人轻则身受重伤,重则当场身亡。”

“啊呀呀,这天下还有如此邪门的功夫,那萧洋看来是想和暗月教的少掌门,同归于尽了,啧啧啧,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哥哥啊,她怎么忍心。”

“我呸,我看那少掌门要杀萧洋的时候,也没想到她是妹妹。人家萧洋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为暗月教做了多少事,不就是想认祖归宗吗,可你看看暗月教的父子干的事,把人家的心都伤透了,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大哥,不认也罢”底下有人愤愤地说到。

听客听罢此言,也都纷纷唏嘘了一番。也有人想再问问宋澜后来怎么样了,却发现说书人早已离开了。

是夜,城郊的破庙里,烧着一堆柴火,发出了橘色的光,破庙里没有其它人,只有一个穿青衫的青年,青年的面前是一块牌位,上面用篆书工整地刻着“义妹阿洋”

青年从左手的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几块糖莲子和几块牡丹形状的糕点。

“阿洋,今天是你的生辰,大哥没什么可送你的,想着你喜甜,这糕点我看着好看,想来你应该也是爱吃的。”青年伸出手,细细地摩挲这排位上的字。

“阿洋,对不起”青年呢喃到。

安静地破庙里突然穿出了响声。“什么人!”

“别,别打我,我不知道有人,我,我只是太饿了,就想来看看有没有吃的,我,我这就走”稚嫩的童音,显然是个孩子。

青年拿着火把走到神像后,发现那里有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洋洋”孩子怯怯地抬起头望向青年。

“你的父母呢?”

我老家发大水,父母带我出来逃难,路上都病死了。”孩子说到这里,大大的眼睛里擒满了泪水,然后就脏兮兮的手背擦掉了眼泪。

“如此,你以后便跟着我吧,这样 你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真的吗?跟着你会不会有糖果吃 ,会不会有糕点吃?”洋洋听闻此言,抬起头开心地问青年,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

青年看着眼前的笑颜,跟记忆中的那个笑颜所差无几。

“当然了”青年温柔地揉揉小孩的头,递给她一颗糖莲子。

第二天破晓的时候,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走出了破庙。



“兄长,你说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我猜,兄长肯定会给我吃糖,吃点心,我就不用贪残羹裹腹,阿洋也不会是孤身一人了,兄长,要是阿洋能早点遇见你,那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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