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每个人的生活会突然进入到一个特别关心自己身体的阶段,大概就是之前嘴硬觉得自己年龄小,发现健康很重要的时候,已经徘徊在三十多岁的某个时段。
上周公司体检,口腔科的医生提醒我有两颗龋齿,今天下午就约了牙医,两颗牙齿都需要补,小时候对于医生的记忆印象最深的就是讨厌的牙医,带着口罩拿着“电钻”在牙齿山吱吱呀呀的磨,仿佛是冷漠的电工,伴随着口腔里飞溅的液体,酸痛的牙齿和时不时触到牙神经钻心的痛感,加上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几乎是儿时惨痛的记忆。
印象最深的是曾经在四医大的一次看牙经历,大概小学毕业时吧,医生估计是觉得我的那颗牙齿没用了,没有任何事先告知的情况下,拿着大钳子以查看牙齿的姿态,轻轻左边一拨右边一拨突然连根拔起,瞬间鲜血喷出来,前后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我甚至来不及喊叫和疼痛,脑补下第一次拔牙的画面,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所以,我很难喜欢牙医,好在牙齿基本争气,小时候龋齿补过的大牙坚持了若干年,保护着我脆弱的不敢见牙医的小心脏。
此时此刻,躺在牙医的手术椅上,冷光灯聚焦在眼睛上,吱吱呀呀的磨牙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没有看过的牙医的人大概不能体会那种心情。小钻子开始工作了,被告知龋齿的小洞很深,“钻头”不断探底,和牙神经之间隔着微小的距离,我开始喊痛,其实心理的疼痛大过牙齿,戴着眼睛的男医生估计再不忍下手,一边安慰我年轻人的神经敏感度会更高,一边建议我打麻药。
上了麻药之后终于顺利进行了一颗牙齿的修补,另外一颗预约到了下周。整个过程中觉得呼吸困难,不停的出冷汗,一边觉得自己是经历过重要手术的人不应该畏惧这一点补牙的疼痛,一边发现耐受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尤其是面对不忍心下手的男牙医,这大概俗称“矫情”。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主动关注身体健康的心理年龄,认真的对待身体发出的信号,时不时的有些担忧又积极的对待。
尽管觉得自己还很小,但是上有父母,下有孩子,已然到了家里中流砥柱的阶段,无论嘴上是否承认,心中都有着责任,想来这也是一件好事,承担别人的幸福,自己也会成为幸福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