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接了电话，我们到了量贩KTV。大丑找服务员弄了个包间，服务员领着我们去了包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服务员看我们时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我就看见大丑从每个包间走过都会从门上的圆形小窗口看一下，然后走过来说我发现没有单独两个男人来唱歌的。你觉得如果我两真的是来唱歌的会不会很怪。我警惕的说很怪很怪。
但是我发现从我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一看也不像是正常唱歌的，都像带着一些不纯的目的，也散发着很浓的荷尔蒙的味道。服务员领着我们到了包间，大丑和服务员沟通着酒水，服务员打开电视上面角落依然写着拒绝黄、赌博、毒。
这不经让我想起上班第一次接待，第一次去商务KTV的时候，电视屏幕上依然写着这几个字。当时我觉得这是在挑战自己的道德底线，为了自己不受诱惑，只是逢场做戏。我便很快将陪我的公主喝趴下了。记得那次只要坐到我旁边的姐妹都被喝趴下了，我想只有她们倒下才不能诱惑我。
当时可能还有两个姐妹比较清醒，说玩就玩大点，来挑战我们这里的英雄杯。当时觉得大家从小都有个英雄梦，我就欣然接受。
当杯子拿过来，我才意识到做英雄是要有牺牲精神的，那个杯口有正常人两个头大，是个特别定做的高脚杯，高大概有1.3米左右，姐妹介绍这个杯子小瓶啤酒能装一整箱24瓶。当时看大家都很兴奋以及弥为了弥补客户的不满，因为其中一个被喝趴下的是陪客户的，她在角落里正抱着垃圾桶在压制胃里翻滚的波浪。
杯子里倒了共12瓶酒，妹子说，摇骰子吧，两颗骰子谁摇到12谁就喝。经过紧张激励的战斗我输了。妹子说，喝，吆喝着大家一起附和，喝。这时我注意到只要大家说一遍喝，角落抱着垃圾桶的也会附和着，哇的一声，往垃圾桶里喷一下。我等大家叫了五遍，我确定抱着垃圾桶的她是不想再听到喝这个字了。我抱起杯子，因为杯子太大很难举起来，见状客户走过来帮忙举起杯子，在大家的帮助下我喝完了那一杯，也是喝到我怀疑人生的一次。
大丑坐到我旁边说，今天酒管够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然后大丑点了一首女儿情，他并没有唱，而是让我听一下。问我怎么理解这首歌。我说，我又不是圣僧我怎么理解。大丑说，他现在能够理解，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KTV里面的姐妹，待会过来我就能看到。他说这首歌以前他也不理解，现在他能理解到那种意境，这是一首悲伤的歌，喜欢却不能再一起，因为身上有太多枷锁，有太多底线要去突破，有太多的家庭原因，注定他们互相都是过客。你想想当时唐僧在女儿国，由于他背负着重任和他的身份，他是多么无奈呀。我还记得曾经大丑告诉我有些时候就是逢场做戏，不要陷进去了。因为她们的职业注定和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我看着大丑，不要在意那么多，喜欢过就行，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如果你爱他非要在一起又怎么了。大丑拿起一瓶啤酒就往肚子里灌。放下酒瓶，我是要与天下为敌，还是为了天下和平，放弃一些东西。
我不太明白大丑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霸气的一句话，便顺着说，江山社稷还需要你，别为儿女情长所困，自古绝世武功都要自宫，他们舍弃了兄弟，所以你不要迷茫克制住就不用自宫了，也不用背信弃义。人生苦短，别想那么多，就算你领回家，你妈不同意，你爸说不定能够理解你。
大丑，说了句：我爸~~~~~~你想什么。
“都作为男人你爸理解的，就像我一样”
我说，不开玩笑了，那就别谈感情，谁让你要日久生情。大丑说，我就是喜欢第一眼看她的那种感觉，你不懂。就是那种很清纯朦朦胧胧的感觉，你都不舍的去戳破它。叹了口气，看着大丑，最后你还是戳破了她，还想戳下去。你要保持那种感觉你就别碰她。
我接着问大丑，你还记得你给我讲你的第一次吗？
记得呀，刚去第一个公司实习，公司为我们员工安排了6人宿舍。当时大家一起聊天，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有没有谁还是处男啊，我左顾右盼正在犹豫要不要亮出我的身份，我觉得这是证明我纯洁的灵魂时候了，这时一位外地的朋友自高奋勇抢先了一步，拔出了抢，不不，是亮明了身份，他说，年轻嘛，现在处男多的是。周围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随着大家一起笑，拍着大腿的笑，哈哈哈处男啊。在一次放假前我请那个亮明身份的同志吃了顿饭，但我没有告诉他我们是同一战线的，因为我决定得把这件事给办了，哪怕花钱也得办了。
放假回来，我就一直在想办法去办了这个事。后来还是办了，朋友推荐的亮着粉紫色灯光的小发廊。只是感受不是很好。
你不是说挺漂亮的？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太形式化了。当时我还觉得钱花的值得。当时那粉紫色的灯光还是很暧昧的，我就挑了对比下还算看的过眼的。
怎么感受不好了，不想听你的过程。
不行啊，就是过程不好，形式化也就算了，她还看电视，这个还能忍，关键她不出声，我就拍她肩膀，转头来了句，你弄啥呢。他妈的说了句西安话。你懂那种感觉吗，就像你和一个美女搭讪，结果她用浑厚的嗓音给你说弄啥呢。
嗯，这种体验确实不好。
唉，她说完了那句话，我说能不能出点声，投入点，她说可以但要加50块。为了我第一次能有个好的体验，我给了。这个我以前没给你说过，给了过后。整个过程她就发出了啊的一声。这个啊的发生相当的平淡无奇。这个啊音调来讲念的三声。走之前我给了他们一个建议。以后别人叫你们叫出声你们就捏着鼻子叫。我给他们讲要有服务意识，服务行业要待顾客如上帝，要顾及顾客的感受，我说你们这样太敷衍了，不仅要张开腿还要投入怀抱。可能他们觉得我是搞传销的，见他们掏出手机，我估计他们要报警了，我就走了。
所以嘛，人生不可能只如初见。
大丑喝口酒叹一口气，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也喝了口酒，不如去捡小卡片。
